业开口道:“妹妹,你先歇会儿,让嘉誉来说吧。”他也没早到多少,也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对于这个撑起家业的能干外甥他十分喜爱。
“二叔他们想要烧死我们,”孔佳怡抢先道,“要不是哥哥,我们都烧死了,为了救我,哥哥……”
孔佳怡的眼睛里也满是泪水,不过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单就是这么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朱老夫人差点坐不住,孙嬷嬷赶紧上前扶住她才没让她倒在椅子上:“老夫人,您先别急,大小姐他们这不是在这里吗?”
“佳怡。”孔嘉誉摇头,不让妹妹继续说下去。
朱承业也震惊了,怒道:“孔家贼子,欺人太甚,以为我们朱家没人了吗!”说着就马上就要冲出去。
吕山赶紧拦住朱承业,劝道:“大老爷,您现在要去哪儿?去江南找他们吗?”
确实,他们远在江南,自己现在出去能做什么?朱承业气得一掌拍在桌上,恨恨道:“那就任由他们害死我妹妹吗?”
“舅舅,吕总管也是让您不要轻举妄动,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孔嘉誉语气酸涩,表情晦暗不明,攥紧的拳头却一直没松开过,似乎别有隐情。
朱老夫人喝了口吕山递过来的参茶,才找回声音,语气艰涩道:“好孩子,真是,真是难为你了。”
孔嘉誉连忙站起来跪在朱老夫人身前,道:“外祖母,今日本是您的寿辰还让您为我们担惊受怕,作为晚辈我实在于心有愧。”
朱老夫人亲手扶起孔嘉誉道:“说这些做什么,是把我当外人吗?孔家的事情交给我和你舅舅来处理,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你们安心在这里住下,什么事都不要担心,我就不信他们敢进朱府来放肆!”最后一句说的也是咬牙切齿。
又对孙嬷嬷道:“福娘,找人去把桐园收拾一下让承淑他们住下,再拨些丫鬟婆子过去伺候。”
孙嬷嬷领命后就离开了,吕山也知趣的退了出去,关好门,守在了门口。
等屋子里没有了外人,孔嘉誉才开口和朱老夫人与朱承业说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原来,孔家的二房三房对朱承淑并不是放火烧屋这么简单,在那之前,他们已经设下毒计,诬陷朱承淑与人有染,还声称孔嘉誉与孔佳怡也是朱承淑与人私通生下的孽种,要将他们逐出孔家族谱,还要把朱承淑抓起来家规处置。
孔家在江南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孔赞虽然是嫡子,但并不是孔氏家族的宗主一支,这件事也传到了孔家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的耳朵里。因为孔赞的弟弟们信誓旦旦的拿出了证据,一时间让人难以判断真伪。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还不死心,决定来一招釜底抽薪,准备趁着孔嘉誉四处奔走的时候放火烧死朱承淑,再制造一个自杀身亡的假象,让人认为她是因为事情败露而无颜苟活于世。
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是孔嘉誉也不敢放心让母亲和妹妹继续留在那里了,那些人已经丧心病狂了,什么都做得出来。于是孔嘉誉匆忙带着她们北上来投奔朱家,但这样为保性命的出走也被扣上了畏罪潜逃的名目。
朱承淑捂着脸哭了起来:“我现在是回不去了……回去就会被他们抓起来,浸猪笼,那样我还不如带着誉儿和怡儿去找老爷算了……”
想起丈夫在世时候神仙眷侣的日子,还有在他死后这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能熬下来完全是因为两个孩子还未长大,但是现在她竟然被人诬名节有失,连儿女都被人怀疑,她实在难以承受。
孔佳怡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朱老夫人差点又被气晕过去,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发泄心中的怒气。朱承业更是怒不可遏,一脚踹倒椅子,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睛赤红。
孔嘉誉说完也是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