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蕙看着老师仇子杰那张迷茫的脸,知道仇子杰现在心情一定很难过,因为他散尽家财,奔波一生,家人子女跟着受苦,为的是心中伟大的事业,可是突然发现,自己这样做没有意义,因为这件事情,别人已经做好了。这种突然而来的失落感,是很难受的。
陈文蕙说:“老师,你想的不对,黑家是做的很好,黑家的书画堂传承绵长,影响深远,可是他是在南洋,特别是在夷洲岛有影响而已,在大楚你听说过吗?”
这一句话把仇子杰救醒了:“对啊,我专研画道这么多年,差不多的画家我都认识,怎么就没有听说黑家的事情呢?可见在大楚他们还是没有把画道发扬开来的。”
陈文蕙说:“我跟老师说黑家的缘故有两条。一条是黑家有着超过千年的传承,比老师得到的二百年的传承还要深远。但是我想着画道,在千年前有了一个分界线。也不能说是千年前,应该是几百年前,就是光烈皇帝的时候。那个时候,一部分画家去了南洋,夷洲岛。就是黑家。黑家的传承久远,然后在久远的传承上加入了南洋,夷洲岛等地的热带风格,独成一家。一部分花家留在了中原,一直发展下去,也是独成一家。这一部分在我们大楚建立的时候又分支了。一部分隐居,应该就是老师碰到的画道传承,一部分继续发展,就是现在的大楚的风格。老师您现在其实有个机会把这三个分支都整合到一起去,形成一个兼容并包的完整画道,并且把他发扬光大,这个才是功德千秋万代的大事。”
仇子杰听得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陈文蕙接着说:“这是第一点,我还想说的第二点是关于如何发扬光大的。我们可以仿照黑家在夷洲岛的做法,设立书画院,然后每年定期选拔人才。一旦被选拔上了,就可以成为书画院的人,我们书画院养活着他,供他专研画道。这样时间长了不是就能出现越来越多的画家。画道也能发展的繁盛起来吗?”
仇子杰大喜:“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这样凡是来参加选拔的,应该都是喜欢画画的人,还有通过选拔就能把真正有天赋的人选拔出来,这样哪里还愁没有良才啊。但是,我虽然不通事务,但是我还是知道,这应该是很花钱的事情,现在我家里的田地和我们的画堂实际上就是你一个小姑娘在养活着的。难道这整个画道都让你养活?就算是你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么多的钱啊?”
陈文蕙笑着说:“老师。我的钱很多,多的你想象不到,但是我的这些钱都是有用途的,我都有自己的规划,不能全部都用到画道上。像是这样给老师买宅子买地。建画堂之类的,都是小钱,不过是十万两的事情,可是要发扬画道,那花的钱就多了,我也不能一力支撑。所以,我想仿照黑家把书画堂给经营起来。这样,我们可以做到自给自足,不用靠外力来,自己就能养活自己。”
仇子杰问:“怎么样自己养活自己啊?”
陈文蕙说:“其实,书画一道也可以赚钱。真是那些画家像老师这样,都是不善于经营的人。要是我们找一些人专门经营。然后剩下的人专门画画,把画拿去给经营的人经营不就能赚钱了。就像黑家,他们书画堂的作品都是金明铺,这个专门做生意的来经营,书画堂只管收钱就行了。”
仇子杰说:“那我们就专门作画。然后雇人专门卖画是吗?”
陈文蕙说:“我们也不能只是卖画。我们可以多种形式,比如,学徒期的画作还稚嫩,这样的画作是不值钱的。这样的可以让他们去给别人画一些普通的东西,比如给做瓷器的坊画瓶子,给人家富贵家庭的画那些门梁走廊之类的,比如说给普通百姓画年画。而那些已经能出师的,画艺非凡的,则是由经营的铺子建一个画廊,专门定期举办画展,这样想买画的人可以去画廊看画展,看中的就买下来,拿来装饰墙壁也好,收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