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要嫁到巡按府当小妾的。一想到这个就让人丧气。现在她们正在准备着嫁人呢。如果不是我邀请的,她们两家娘家都不敢得罪我,哪里还能让她们出来和我们一处玩?结果呢,人是出来了,可是还不如不出来呢,一顿饭吃的让人生气。”
秋碧奇道:“吃个饭有什么事儿啊?”
文蕙说:“吃个饭,席间,大家说到这个事情,书玉一脸的傲气,仿佛就是进宫当了皇妃一般,不就是当个妾吗?至于吗?给刘演当个妾有这么值得骄傲吗?仿佛她能来和我们聚会是看在从小儿一起玩耍的份上,是她念旧,日后,她的身份显赫了,自然不能和我们这样玩耍了,所以她很珍惜这次的机会。哎,反正类似的话说了一大堆。对我还好些,对于她的表姐们,尤其是彩玉姐姐,她说,你是我亲表姐,可是你是个商人妇,和我的身份差远了,自然不能常在一处了,只怕相见都难了。真是把彩玉姐姐气的不行。”
文蕙一边说,还一边学着书玉的样子,秋碧不禁笑了起来。文蕙说:“我们都很生气,我当时就准备说她,结果万巧珍姐姐最是性急了,她先抢白了书玉几句,大概意思就是说书玉不过是为妾,又不是当王妃,当侧妃,就不认自己的亲表姐了。这个桌子上进王府的可不是她一个,还有瑶珍呢。”
秋碧说:“说的是啊,这巧珍姑娘好像是也定下人家了吧?”
文蕙说:“是啊,巧珍姐姐是家里给她定的一个青阳城的大户人家,是做瓷器生意的,家里也是很有钱,听说是我们湖州最大的瓷器商,在很多地方都有分号的,家里的窑厂都许多个呢。而且和巧珍姐姐的父亲交好,两家也是世交,听说那个男的也是长的很好看,为人也很好,而且做生意精明能干的。巧珍姐姐自己也很满意,我们都提她高兴,哪里知道这个也成了书玉看不起巧珍姐姐的原因了,因为巧珍以后是商人妇啊。真是狗眼看人低,一个小妾也能嘚瑟成这样。”
秋碧说:“以前,我就觉得书玉姑娘和你们不一样,总是要比别人傲气也些,大概是因为这些姑娘们,从了你,明珠姑娘,黄庭珍姑娘是出身官宦家,她还另眼相看些,别的出身商户的这些姑娘,她一向都是瞧不起的。”
文蕙叹了一声气说:“是啊。只是想着,毕竟是多年交好的姐妹,一点小毛病都能包容了。可是没有想到,在吃饭中间,她还挤兑瑶珍姐姐,搞的大家不欢而散。”
秋碧奇怪了:“瑶珍姑娘可是要和她一起进四皇子的府里当妾的,一样的身份,正应该团结起来,要应对我们家大姑娘王妃啊。怎么反而排挤起瑶珍姑娘来?”
文蕙也奇怪说:“是啊,照着正常人的思路,都是为妾,又是从小儿一起玩的好朋友,怎么都应该一起对付正房啊。再说,这个正房我们可是知道的,大姐姐的本事哪里是这些江南偏僻地方小丫头们能比的,就是两个绑在一起都斗不过呢。所以,我才请刘演帮忙看在我的份上多看顾着她们点。哪里知道,她们倒是先内斗起来。不对,这样说也不对。不能说她们是内斗,瑶珍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她,可是她却是一直冷嘲热讽的,仿佛瑶珍姐姐是她最大的仇人一样。我真是为瑶珍姐姐担心,这进了刘演的府邸,先是要应付老谋深算的大姐姐,还要应付这样愚蠢的书玉,最要命的是,我们都知道,刘演心里根本没有瑶珍姐姐啊,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秋碧听了也犯了愁说:“说不得,姑娘你多看顾着点了。不过,我倒是很喜欢瑶珍姑娘的,性子直爽,没有心眼。但是就是这样,才更让人担心呢。”
文蕙叹了口气。
主仆两个在这里聊天,巡按府里静悄悄的,虽然再过几天,刘演就要同时纳两个妾了,但是这毕竟是纳妾,在大户人家来看,这个是个小事情,是像每天的吃饭睡觉一样的小事,没有人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