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安稳的感觉几年为曾感受到,此时更是舍不得放开,那略有急促的呼吸声更让面色羞红,身子不经意扭动。
“这帮凶徒,光天化曰之下公然行凶,眼里可有律法,全部拿下!”满是愤怒的冷喝声传来,彭博宜一身银色薄铁铠甲,面色阴沉,一挥手,十数位神色略有萎靡的城防士兵一哄而上。
纷杂的吵闹声打破杨青略有恍惚的神情,变的便无表情,推开怀若水般娇躯。叶凌菲面色羞红,见到全部武装的士兵神色再次慌乱,身子转动张开纤细的手臂,护在杨青的身前,急切得美目噙着泪水。
彭博宜信步走到杨青身旁,面色阴沉,低声说道“没想到你心肠这么软!”
杨青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在彭博宜的印象,修士的心上人被这般出言冒犯,只伤不杀的,他仅遇到杨青一个,得知昨夜杨青狠辣地杀伐,而今曰却是这般手软,他心略有不解。
食客等众人很是惧怕这些城防士兵,被用力推搡不敢言语,偷偷打量有多少人去抓那凶徒,只见那面无表情的青年与神色惊异的花魁前后站立,哪里有士兵去逮捕。
“那小子”一位青年食客用手捂着胸口,皱着脸小声谄笑地说道。
“啪!”没等他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杨青面无表情,右手捏着左臂,不予彭博宜答话,转身走向楼梯。
“青哥”叶凌菲神色凄然,轻声呼唤。
杨青头也不回,似乎没听到。
叶凌菲悬泪欲滴,凄凄然地看着那挺拔的背影。
彭博宜在吩咐士兵,回头见到这一幕,略有好奇地看着二人,小声说道“懦夫”,随即嘴角一翘,莫名的笑意挂在阴沉的脸庞上。
客栈耳光声c训斥声c闷哼声响做一片,客栈老板点头哈腰地赶来,没一会儿的功夫,程万良与一名伤势较轻的镖师赶来,一行四五十人‘呼啦’地出了客栈。
彭博宜与程万良并肩而行,低声交谈,眼神却是瞟向呆呆立于客栈内,背影显着疲惫的叶凌菲,程万良倾耳听着,先是奇怪随后便是了然,最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叶凌菲美目含泪,朱唇紧抿,大颗的泪水渗入口,说不出的苦涩,撕扯着手锦帕,停了许久,小二愁眉苦脸c低声抱怨着,神色间隐着幸灾乐祸。
烟雨楼为四层绛色楼阁,装潢奢华,一楼为宽阔的大厅,摆着铺设着红色幕布桌案,漆红的圆凳散乱,大厅正有一连接二层楼阁的丈宽楼梯,披红挂绿,俨然是表演歌舞的戏台,三c四两层都是用以安歇的寝阁,此时门窗紧闭。
三个身穿灰白粗布衣袍的小厮,哈欠连天地收拾着大厅内的桌椅c酒具,低着头眯着眼,心想着尽快攒足银子,去找小翠乐呵乐呵。
“蓬c蓬c蓬”响亮的踹门声!
“谁啊,大清早的,想娘们想疯啦!”小厮被打断思绪,很不高兴,低声骂咧咧地去开门。
“蓬c蓬c蓬,开门!”木门剧烈晃动,再来几脚就会散架。
“来啦c来啦”小厮心一突,胆气弱了几分,看着架势哪是来玩乐,分明是踢场子的,对旁边那畏畏缩缩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随后小跑着跑到门前,没等拉开门闩,两扇木门便被踹开。
门一开,十一位手持红缨长枪的城防军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殴打卜壮的十夫长,吴德安。
“哎呦,你他,各位军爷,这么早来寻姑娘啊”小厮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口便骂,可一见罢来人,麻利地站起,堆起笑,谄媚地说道。
“他娘的,这股酒气,去,把老鸨子给我叫来!”吴德安厌烦地捂着鼻子,踢了小厮一脚,叫骂地说道。
“军爷,老板娘正睡觉呢,你看”小厮堆着笑,为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