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孟章也正跟骏台询问:
“骏台老弟,刚才听你说,当下战局须着落在那小女娃身上,不知能否给本侯详细解说一番?”
孟章对眼前这位永葆青春的海神十分敬重,语气颇为客气。
“呵,是这样——”
虽然骏台公子不拘小节,回答时脸上仍带着一脸微笑,但因为提到眼前战事,语气却变得也严肃起来。只听他不急不徐地说道:
“禀君侯,这些天虽然我冥雨泽军并无征战任务,但骏台仍忧心战局,便在一旁暗暗留心;数天下来,倒也颇有心得。”
“哦?是何心得?快快说来!”
“主公莫急;臣心得便是,若观双方具体战力,我南海本不应速败如此;究其本源,问题便出在那杀死无支祁将军的少年身上——那突然崛起的少年神将,正是此战最大的变数!”
“嗯,这个本侯也大抵明白。只是这和那小女童有什么关系?”
“很有关系!”
冥雨乡主斩钉截铁断言道:
“那少年能影响战局,这个小女娃又能影响少年!”
一言说罢,见眼前主公神色仍不是十分明白,冥雨乡主便耐心解释道:
“是这样,依据为臣所学思得知,这天地万物皆有关联。无论是云山土石,还是草木生灵,都不可存在;它们之间,总是要相互依存。换言之,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物,哪怕相互远隔万里,只要其间有所关联,便只要其中一方轻微变化,另外一方就一定会受它影响。至于影响大小,则要看具体地机缘。”
看来骏台这番言论甚是新奇,此刻无论殿上殿下,众神出鬼没尽皆寂静无语,只听他一人侃侃而谈:
“而这世间万物。或毁或立,是成是败。又皆有运数;这运数本身也在万物之属,便也和其他万物关联。而在这关联运数地万物之间,其中又有一二最为关健,往往它们的存在消亡,便决定运数的存亡臧否。孟君侯——”
一番极为抽象的议论说到这儿。冥雨乡主忽然语调一转,跟那位正听得入神的南海神侯问道:
“请问君侯,难道君侯不觉得奇怪?——一个确确实实山野中出身的乡村少年,前后不过几年功夫,就入名山、访名师、修至玄、理至道。不过是三四年功夫便跻身我等神人争战,还没如何出手,就在战局开端打死一名上古神将——孟君侯难道从不曾想过其中古怪?”
“呃,难道你是说......”
孟章也是聪明绝顶之人;虽然刚才冥雨公子说话和他法术一样云遮雾罩,但孟章很快想清楚其中关节。
“不错!“
骏台张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牙齿。接言说道:
“想必君侯也猜到。那个力量广大地女童琼肜,正是那张姓少年一生气运的关键!”
“哦?那我们岂不是只要将那女童降服,那张姓恶贼便不战自灭,再不能影响眼前战局?”
冥雨神将只不过片言数语一席话,就好似拨云见日般给孟章解开困扰十数天地心结,于是这龙侯便用着极少有地激动语气连声说道:
“怪不得!怪不得!我说这战事怎么会一边倒。想一想敌我双方战备,那四渎老贼固然处心积虑,我南海也是经营良久,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一开战我南海就节节败退!”
一口气说到这儿,高高在上的龙侯也察觉到说话太快有失威仪,便放缓了语调,威严说道:
“骏台之意吾已知之。那张姓小贼,奸猾非常,一时不易擒拿;那琼肜女娃,虽然神通广大,但心智只及幼童,倒不妨设法将她捉拿——呃,如何将她擒拿,骏台老弟你可有良策?”
此时此刻,突然造访的冥雨神将已好像成了南海救星,孟章对他正是言听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