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絮絮叨叨的男女情侣不知为什么顿时止住话头,神色也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见这场误会已经消弭,醒言也不再多打扰,便真心祝福了几句,便准备就此离去。但那个刚刚吃了一场惊吓的男子,见少年言语真诚,脸上倒露出些迟疑之色。等到醒言走出数武,便听到刚才那男子在身后喊他。
“公子,请留步!”
“嗯?两位还有何事?”
醒言听见转过身去,看到那两个正立在远处看他;那位男子,踌躇了一下,便跟他说道:
“这位公子,还有两位小姐,你们此去可是翠黎村?”
“是啊!就是原先叫火黎寨的那个。”
“哦。那有一言,在下不知该不该问。”
见这男子言辞文雅,醒言也好生回答: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何疑问请尽管讲!”
想了想,又添了句:
“况且你们刚才也跟我们说了许多知心事。“
听他这话,那男子脸上微微一线,便直言问道:
“那便恕在下无礼,请问公子和这两位小姐,可有婚约在身?”
“……婚约?并无!”
“啊?那这么看来,公子您是不是不知道那翠黎村的恶规了。”
“哦?什么规矩?”
一听和翠黎村有关,醒言顿时来了兴趣,急切问他。只听那男子说道:
“是这样,公子有所不知,那翠黎村乃化外之民,向来不服王化;他们有条祖上传下的陋习,说是凡是没有婚约的年轻男女,一概不准单独在一起;如有违反,便一概杀掉!”
听到此处,雪宜、琼肜二女都小小惊呼一声;那位对面的女子,也是噤若寒蝉。一副后怕神色。只听那男子又继续气愤说道:
“更可气的是,这样无理乡规,不仅用在他们族里,就连去他们山寨游玩的外乡人。也不得幸免。小弟正是不幸,开始不知这条恶规,也和公子一样,听说那翠黎村前后变样。便带着婢女前去看个新鲜。谁知,还没进得寨门……”
说到此处,这位倒霉公子指指自己身上沾满泥土草叶的袍服衣裳,一脸地苦笑。直到这时,醒言才注意到,虽然眼前这男子衣冠不整。但袍服质料上佳应是位富家公子。他身旁那女子,则举止畏缩,裙袄素淡,一副婢女丫鬟的神气打扮。
听了这位落难公子的话,醒言略想了想,便一抱拳。说道:
“多谢公子指教,小弟心中有数了。”
说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符,递给眼前男子,说道:
“小弟不才,还学过几天道术,这张符箓送你;若以后再有人追杀你,抛出此符便可退敌。”
“啊?多谢义士厚礼!”
这位落难的少爷公子,见醒言态度从容有礼。不似虚诳之人,便赶紧接过纸符,千恩万谢地去了。
经过这场风波,日头已渐往西山落去。见天色不早,醒言便招呼过琼肜、雪宜。施开法术,在僻静处行走如风,不多时便来到翠黎村寨外。
到得寨前,醒言才发现这处村寨果然与别处村落不同。村子四周,连绵耸立着石砌的高墙,将村寨内的情景隔离在内,从外面看丝毫不见,掠过寨墙朝远处眺望,则可看到群山巍巍,连绵不断。
“这翠黎村果然有些异处。”
抬头看了看寨墙顶上那几丛在瑟瑟冬风中摇曳不住的青草,醒言便觉得此地大有怪异。说不定,那费得上清宫许多时间人力地飞云顶水精,就真藏身在此地。
正在他打量闲看时,却突然听得一阵人声嘶喊;抬眼望去,便见得一群壮汉舞刀弄棍,正朝这边飞奔而来!
“他们倒眼尖!”
此时醒言站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