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叶昊天盘算了好久,想找到一个接近皇上的好方法。
叶昊天则领着风先生出了门。
太傅府距离夫子庙约有十余里。叶昊天避开大路,专走小巷,一路看着两边大大小小的院落和房顶高高低低的飞檐,以及路边亭亭如盖的新树和路上穿梭来往的百姓,不禁有种安详舒畅的感觉。
距离目的地不足里许时,叶昊天忽然听到一阵很是凄凉的哀乐,其间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哭声。他心里一惊,以为宋家又出了什么事,急忙紧赶两步前去察看。
他定睛看去,但见眼前的府邸简直比宋府还大,红檐绿瓦,雕梁画栋,宽阔的大门上方写着斗大的“朱宅”两个字,不知道是什么人拥有的府邸。
一群白衣白袍的人抬着棺材走出来,后面哀声连连的跟着些妇孺家人。
那群抬棺人经过他的身边时,几乎每个都回头瞪了他一眼,甚至有人骂道:“人都被逼死了,还来盯着,看什么看?这样缺德会遭天打雷劈的!”
躺在棺材中的人已经没有一点生气,看来早就死去多时了。所以叶昊天也不能像拯救宋家少夫人那样出手相救。
看门人无需禀告便将他引了进去。看来早已得到宋九龄吩咐,只要这位“棋待召”一到,立马迎接!
待得宾主落座之后,叶昊天首先取出两颗先前炼制的补中益气丹来,说道:“此乃年前炼制的丹药,有提神醒脑、补中益气之效,太傅不妨服下一颗试试。”
叶昊天摆摆手道:“谅也无妨。太子殿下最近身体如何?”
叶昊天呵呵笑道:“但愿他不要不务正业才好。皇上却又如何?”
叶昊天一听有门,心中顿时高兴起来。
宋九龄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唉,这其中牵涉到本朝的一大隐痛了!仙长有所不知,本朝有两大隐痛,一是东南沿海的倭寇愈演愈烈,二是贪官污吏横行当道。”说到这里他看了叶昊天一眼,接着又是一声长叹:“朱宅的主人名叫朱胯,本是皇亲国戚,朝中大臣,一年前出任福建提督。他到任之后,调动大军封锁海面,连续击杀倭寇近千人以及通倭的李光头等贪官、士绅百余人,结果触犯了通倭的官僚、豪富的利益,他们通过太师刘衡和大太监王希攻击朱胯贪污受贿、妄杀无辜,結果竟然逼得朱胯自尽而死!”
宋九龄答道:“去年十月朱胯就被召回,未经刑部审问便被摄政王整得奄奄一息,两条腿都被打断了。朱胯拼命坚持死不认罪,直到月前,皇上亲自过问,说他贪污受贿的事纯属子虚乌有,但不该杀那么多人。鉴于他身残腿废,特准他带罪回家,养伤思过。朱胯心里窝囊,觉得受了天大的冤屈,再加上双腿已残,生而无趣,所以昨天晚上终于悬梁自尽了!”说到这里他气得一掌拍在桌上,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此事皇上也有些失误,所以今日早朝无人敢提及此事。既然仙长来了,不妨跟我去见见皇上,顺便劝皇上安抚朱胯家人。”
宋九龄忙道:“皇上吩咐过,说是只要我见到你,不论何时都要请你入宫见驾。再说,你身上不是有着钦赐的通行各部甚至皇宫大内的令牌吗?”
随后两人便离开太傅府直奔宫中。
养心殿是一个工字型大殿,前厅是皇上诏见大臣的地方,后厅则是寝宫。中间以穿廊相连,来往很是方便。
叶昊天刚想行跪拜之礼便被皇上止住。
两人随即坐下。
宋九龄道:“皇上春秋尚健,为何不多做两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太子殿下还年轻,我担心他应付起来会感到吃力。”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双目紧盯叶昊天,眼中泛出淡淡的紫光,似乎能一眼看透叶昊天的前世今生。看着看着,他忽然面色微变,双手也轻轻地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