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曰清晨,平凡见了素问,将路上所遇之事,并练就元神之事一并说了,素问听了,自然喜不自胜,因笑道:“我听说掌教真人只给你三年期限,还怕你到时无法练就元神,不敢回來见我呢,沒想到你倒是遭到了半年,这几天他们正为魔门之事头疼呢,可巧你今曰回來,正好替他们解了围。”平凡闻言一笑,说道:“是啊,我自己也沒想到呢,说起來一路上多亏有丁姑娘帮忙,要不然哪,只怕你还见不到我呢。”素问一听,忙道:“丁姑娘,那个丁姑娘。”
一言甫毕,便见门口人影一闪,丁月影早已俏生生立于二人身前,素问只瞧了她一眼,心中早已明白,问道:“你便是低昂姑娘么。”丁月影含笑点头,说道:“正是。”这时二人正面朝相,互相打量之下,只见一个风姿绰约,清丽出尘;一个温柔婉转,秀美无伦,真个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二人一见对方,不约而同的眼前一亮,心中均道:“好个美丽的女子。”
二人如此对视片刻,反倒是素问先行反应过來,当下微微一笑,说道:“丁姑娘原來辛苦,外子这人笨拙的紧,一路上定给姑娘天了不少麻烦。”丁月影应了一声,心中却道:“怪不得他一直对我不假辞色,原來家中竟有如此娇妻,那就难怪得很了。”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阵沮丧,素问又随口问了几句,见她始终魂不守舍,不禁狠狠的平凡一眼,目光之中,尽是恼怒之意。
三人正觉尴尬,忽听远处一阵扰攘,似乎有千军万马同时向昆仑山方向奔了过來,平凡听得声音有意,不由得暗暗吁了口气,忙对素问说道:“妹子,外面只怕來了敌人,我出去看看。”丁月影也随后跟了出去。
二人出了大殿,只见远处尘头大起,东边的天幕上,漂浮着一团血也似的红云,正缓缓朝这边移了过來,喧闹之声,便是从那片红云之中传來,平、丁二人见了红云,心中均是一凛,不约而同的想道:“好重的煞气。”
过不片刻,那片红云越來越近,二人只见那片红云足足笼罩了数千里方圆,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直压得人喘不过气來,红云之中,无数鬼哭之中不绝于耳,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扑面而來,平凡、丁月影对望一眼,齐声道:“血河道人。”
“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便听红云之中一声长笑,露出了一个瘦竹竿儿也似,身穿血红道袍的五旬老道,那老道现了身形,露出了一张枯树皮般的老脸,两只眼睛精光四射,似乎一眼便能看穿人的心底,饶是二人均已练就元神,一见之下,仍是不约而同的打个冷颤。
那老道到了近前,站起身來,喝道:“好小子,你是哪里來的,居然知道老祖的名号。”他原本就极瘦极高,这时居高临下,更显气势,平、丁被他一望,心中均生栗栗之意。
过得片刻,平凡方才慑定心神,抬头道:“我识得你,你却未必认得我,当年你师父趁人之危,抢夺我昆仑法宝,今曰你倚仗道术,为祸人间,真正是不知羞耻。”话一出口,血河道人登时满脸通红,好在他一张脸本就血红,外人倒也看不出來。
血河道人默然片刻,仍是哈哈一笑,说道:“小子你知道什么,正所谓:天才地宝,有能者得之,你们昆仑若不是杀了那么多魔门弟子,又岂能得到元始天魔印、太古元金砣两件宝贝,你们抢了魔门之物,老道再來抢你们一把,这才合乎道理啊,哈哈,哈哈。”平凡被他一顿反驳,登时讷讷的说不出话來。
血河道人正感得意,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血河道人,就算夺宝之事结果不提,你师父当年杀了我们昆仑那么多弟子,这笔帐又该怎么算。”话语声中,只见一名身穿红衣,姿容绝世的女子走上前來,平凡一见到她,赶忙欠了欠身,口称:“小弟平凡,拜见柳寒汐师姊。”
原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