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悬挂着中立国旗的老式海域货舱,在寂静的大海中航行。
货船的雷达在飞快地旋转着,扫描仪和探测器,也开启到了最大范围。就这样,货船还不时投放一颗民用探测器,往更远的地方搜索。
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一艘载着日常货物的货船。只有船上那些目光警惕的船员们才知道,船舱夹层里,是满满的禁运药品和武器。
他们需要穿过百慕大海域,然后从公共海域绕过中央海域,转向进入自由海域,然后再经由自由港航道,进入到牛顿海域。
整段旅程中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就是百慕大海域了。
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白苏斯舰队和苏斯舰队加强了几倍的兵力巡逻。航道的临时码头,已经把这段时间列为闯关的危险时期。一旦被那些红着眼睛的苏斯人和白苏斯人查到违禁品,货船上的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中央海域出海口那帮法克兰人,更是没人敢去招惹。大家宁可在海面中多绕上四天时间,也不愿意接受如狼似虎的法克兰舰队的检查。
那帮家伙的护卫舰,打仗就是一炮死,可要干点搜查,追杀货船的勾当,倒是炉火纯青!他们连正规货船都百般刁难,更别提藏有违禁品的闯关船了!
老旧的驾驶室里,年过六旬的老黑人船长恩雅玛,正紧张地注视着刚刚释放的探测器传回来的数据。身旁的大副和船员们,也盯着数据屏幕,大气都不敢出。老船长经验丰富,是这条航道上的活地图。
这艘货船,在他的带领下,已经成功闯过好几次关了。不但为华夏送去了急需的物资,也为冒着生命危险的船员们,换来了大把的钞票。而这一次,是这艘‘海马’号货船的最后一次闯关。
大家都知道,或许要不了多长时间,随着牛顿出海口被北约联军攻破海马号就得转战到加里略,乃至加查林海域去,开辟新的线路。每一次开辟新路线,都远比在熟悉的航线上闯关风险更大。
虽然不是华夏人,不过,大家都希望华夏能够坚持得更久一点。除了继续依靠这条航道赚钱的心理以外,大家也实在是敬佩华夏人的勇气。
打完了法克兰,苏斯和白苏斯之后,现在那帮家伙,凭借东拼西凑的老式舰队,居然也能跟强大的谢尔顿舰队打个难分难解。
这样的硬骨头,在闯关船这个圈子里,谁提起来不翘上一个大拇指?
对这些提着脑袋在大海中讨生活的汉子们来说,那些前仆后继挡在北约舰队面前的华夏军人,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从来都桀骜不驯的他们,最敬佩就是这样的人!
或许是这种认同和敬佩的潜移默化,现在每次冲关成功,大家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不仅仅因为闯关成功赚了钱,更有一种为这个坚强的国家做了一点事情的满足和自豪感。
虽然每次到达华夏,都被那帮华夏的朋友濯得烂醉如泥,连路都走不了。可他们喜欢这种生活,喜欢这些朋友,也喜欢这个国家!
探测器已经飞到了距离货船十海里的地方,还在不断向前搜索。再过二十分钟,探测器就能穿透那片暗礁带,飞到航道上。
大家现在只希望,探测器不会被巡逻的白苏斯和苏斯舰队发现。
否则,即便相距十几海里,对方的战舰也能轻而易举地追上这艘老式货船。
“船长”一直戴着耳机的信息员,从电脑前抬起了头,一脸错愕地看着恩雅玛:“我想,您应该来听听这个?”
恩雅玛大步走到信息员身边,接过了他摘下的耳机,凝神静听。
一旁的大副用胳膊肘撞了撞信息员:“怎么回事?”
身旁的船员们,也紧张地看着信息员。
说实话,货船这一路行来,虽然一直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