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清楚,刚才那一枪分明就是冲着段天道的心脏去的,怎么会突然打在铁锹上?
这个乡下来的土鳖一身蛮力实在令人惊叹,举重若轻的挥舞着这么重的一把铁锹,足足在马二身上拍了半个小时才总算停了下来。
马二的手臂几乎已经放不下来,这个时候他浑身上下,简直就找不到一个不痛的地方。不知怎么搞的,他突然就很怀念刚才被拖鞋打脸的日子。
段天道悻悻的丢了铁锹,摸出一根烟点着,长长的吸了一口,又蹲到了马二身边:“哎,我说,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uf一?”
偷偷在楼上偷窥的白情雪红果果:“”
马二狠狠吸了口气,拼命把手臂收了回来,阴冷的盯着好整以暇的段天道,根本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会设几个陷阱,会打个猎就了不起。你惹的是你根本就惹不起的人!这件事不会完!你迟早会落在我手里!”他想要冷笑,突然发现脸上肿的太厉害,想笑太难,只好咧了咧嘴就算了:“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不会杀你。”
段天道突然就叹了口气:“真的不杀啊?”
马二又飞快的咧了咧嘴:“真的不杀。我会把你的手指脚趾,一根一根的切下来,再把它们一根根塞进你的嘴巴!”
段天道的眼睛突然就亮了:“哎?这个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听起来真的很不错耶!”
白情雪红果果:“”
“我好想知道自己的手指塞进嘴巴是什么感觉”段天道苦恼的皱了皱眉:“但是我又不想拿自己做试验怎么办才好呢?”
楼上的红果果突然就出声了:“嘻嘻!拿他做试验啊!”
马二:“”
段天道乐了!
还是红果果好啊!
这么好的主意随便就往外蹦啊!
“对!”段天道笑嘻嘻的就从兜里摸出一把好小的削笔刀来:“先拿你试试,看看好不好玩。”
马二的脸色丝毫不变,主要是脸肿的变了形,脸色变不变根本就看不出来:“有种你就切!只要你不怕到时候哎呀呀!”
段天道根本就没等他说完,已经拽过他的右手掌,拿着削笔刀就开始割他的小拇指。
剧烈的疼痛险些让马二昏厥过去,他忍不住就要拼命挣扎,却不知怎么搞的,在这种剧烈疼痛的刺激下,浑身上下偏偏还就是麻木的一点气力都用不上,全部的力气就只能用来惨叫。
那凄厉的惨叫声让全屋还有意识的大汉全都把汗毛竖到了楼顶上!
他们也不是第一天跟这个马二,当然清楚这个从来以硬汉自诩的马二,要痛成什么样才会发出这种可怕的惨叫。
楼上的白情雪怔怔的看着这个正在认真切手指的男人,心下也不知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她并不是一个弱不禁风,没见过世面的普通女子,这种杀伐果断,在她还很年幼的时候,就经常在她父亲白长天身上见到。
白长天经常教育她:“要做成大事,就一定要狠!要狠到让所有人都怕你!越是遇到威胁,越不能软弱!”
就是实在太了解白长天的个性,所以这些年来她都不敢违拗白长天的话,因为她很清楚,白长天决定要做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人能够改变。
在这个乡下土鳖的身上,似乎就有白长天特别强调的所有素质
难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如果说白情雪面对这种事是面无表情毫无反应,红果果就更夸张,她居然搬了把凳子坐在楼梯上,一边看一边笑眯眯的满脸泛红光,兴奋的好像在看世界杯冠军争夺赛!
马二的杀猪叫持续了十分钟,段天道终于沮丧的停了下来,把手里的削笔刀高高举了起来仔细端详:“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