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没干透的泪痕狠狠戳痛了他的心,但他清楚自己再也不想放开这个女人。
修长的腿缓缓迈向她,随后一把将她纳入怀中,低声道,“小夕,给我个机会,好吗?”
或许是秦伯年的胸膛太暖,又或者是她此刻太脆弱,他低润的声音划过耳边,竟让她没来由地将心湖端平,安安静静地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看似安然的拥抱持续了一分钟的时间,最先抽离的人还是她。
她不动声色地从推开他,看见他的脸,再看看床上皱得不像样的床单,难言的委屈还是悉数翻涌在心上。
自己真的看不透秦伯年,他会是个简单的人吗?
一直以来嘴上虽不愿承认,可秦伯年这个人从一开始给人的感觉就是神秘又高高在上的神。
早已习惯他冰冷的目光和低淡的嗓音,他们之间的转变来得太快,太不真实,就像,就像一个梦。
她犹豫了很久,淡淡地对他说了句,“我想回去了。”
秦伯年没有问原因,抬手轻轻抚了下她绵柔的发,含笑道,“好。”
车里,萦绕着让人沉静的木质香。
她一直瞥头看着窗外,从上车到现在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出了渡假村她才清楚,原来昨晚陆言和叶子就离开了。
秦伯年告诉她叶子来电话的事,上车之前她给叶子回了个电话,叶子追问了很多事,秦伯年在旁边她就没有多做回答,反反复复就一句话,‘回去再说’,要么干脆闷声不响。
窗外,秋日的景色明明很美,风空空洞洞的吹过,画面慢慢退回到从前,眼底是什么东西朦胧地遮住了视线?
收了收眼底的雾气,她转身的刹那正好对上他的眼睛,她敛了下眸,轻声回了句,“把窗户关上,我冷。”
秦伯年没有说话,很快照做。右手却腾了出来,紧紧握住她的冰冷的小手,微微搓动了下才低声道,“手这么凉。”
她顿时一怔,下意识地凝着覆在手上的那只厚实的大手。
他的掌心并不太柔软,虎口处似乎还有茧子退下后余留的痕迹,可他的手温却是真真切切地烫进她心里。
她没有反抗,顺从地被他握着。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内心深处居然并不恨他入骨,甚至潜意识里认命般把他看成看自己以后的丈夫。
这是什么原理?是因为女人的愚昧和交付身体后产生的质变吗?
太可怕了。
来不及细想,电话进来了,她借机从他的掌心抽离,拿起电话看了眼屏幕。
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她不敢怠慢,很快接听了电话,“妈。”
秦伯年闻言,微微侧目,俞夕又一次撞进他眼底。
他的目光明明现在是柔和的,可俞夕总觉得在他那漆黑的颜色深处,藏着一股疏远和深不可测。她不敢多看,很快将身子往副驾驶的门边缩了缩。
母亲的声音是一贯的柔和宠溺,“夕夕,这段时间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她听到来自家人的关心,忍不住去攥起衣角惶惶不安地摩挲着,“我,我挺好的,爸爸身体还好吗?”
耳边传来了叹气声,“还不是老样子,抽烟抽多了咳嗽,我劝你爸少抽点烟他又不听,下次回来你再给劝劝。”
她心里咯噔一下,似乎上回在宴会上秦伯年许诺今后不抽烟之后真没再碰过,烟瘾不好戒,秦伯年是怎么做到的。真的只是因为那天自己的一句话吗?
她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夕夕,你在听吗?”
她回神,轻声道,“嗯,下个月就是十一长假了,到时候我回家,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这次回家能带男朋友回来吗?”母亲自打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