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跟阿彩说,我是一个不合时宜的人,而且总是不合时宜。
就像刚才,我坐在竹筏子上,听着笛子和古琴,本来是多么清静幽雅的事情,我却想起和阿彩一起去酒吧。
现在酒吧里面灯红酒绿,一个美女过生日还免费给我们一人送了一杯酒,我却一个人窝在角落里面琢磨着我的不合时宜。
阿彩长发飘摇,喝着红红绿绿不晓得什么的酒和不认识的一群人聊,看起来摇曳多姿。
我叹了口气。
一阵香风。
一个美女微笑的坐在我眼前,醉眼朦胧。
我也冲她举杯。醉了的美女别有一番风情,我喜欢看。
我想,我经常喜欢看美好的人,但是为何我却总觉得生活如此艰难?
从逻辑上来说,这两者之间可能没有必然联系,又或许我也有点醉了。
美女放下酒杯,跟我说:“你看起来平凡普通。”
我“哈哈”大笑,心情突然间好极了,对面这个女人是个很好的谈话对手,更何况我不认识她,不用斟酌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美女看着我笑,也笑,眼角眉梢俱是风情,酒杯中浓浓的世间百态。
我点支烟看她:“你有话跟我说,那就说吧。”
美女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是艳丽无匹,渐渐地和杜若几乎要不相上下,这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女子,这个女子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蚀媚入骨”。
烟雾中,美女斜挑向上的凤眼中媚到极致也张扬到了极致,这样的女子哪里是世间女子?
美女也笑:“我叫风泠。”
我一愣:“风铃?“
风泠笑,拉过我的手,涂着梅花图案的长指甲在我手心里面画。
我拍拍她的手:“你这么写纯属捣乱,写在桌子上我看。“
风泠斜睨我一眼:“你这个人不但平凡普通还不解风情!“
我笑,不说话。
风泠用红颜色的酒在桌面上写下风泠两个字。
和风泠的长相决然不同,风泠的字苍劲有力,锋芒毕露,倒像是一个男人写出来的一样。
我欣赏。
风泠抹去酒水,看着我
我看着风泠。
其实吧,就算风泠不跟我说什么,我这么看着她也挺赏心悦目的。
风泠就笑了,跟我说:“你是做什么的呢?“
我发愁,这姑娘到底想干什么?我叹气:“你呢?你是不是想让我也问问你?“
风泠有些吃惊的笑:“我是做笛子的。“
我看着风泠白皙优雅的手,嗯,有几分艺术气息。
风泠突然把脸凑向我,凑得那么近,几乎吓着我。
风泠的嘴里一丝酒气都没有,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冷冷的香味,有点像是山间树叶的香。
我巍然不动。
爱笑不笑的看着风泠。
风泠突然朝后撤去,同时哈哈大笑,笑的张狂无比,笑声中,我看见一个人,五短身材,长宽高15米,肥胖臃肿。
我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身影我真是过目难忘,想我办公室里面的那张沙发还没买呢。
客户坐在我身边,风泠不知去向。
好吧,我活见鬼。
我看着客户,客户看着我。
我想,我要是想喝醉的时候应该是可以喝醉的,但是我现在面对的谁知道是人是鬼是精是怪?总之一句话,只要她是个女的,我就不能跌份。
我挺直腰杆,笑眯眯看着客户,也不知道这胆量来自何方:“笛子已经送给卓轩了,不晓得还有什么吩咐?“
客户瞪着我,我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