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贩子?”沙苦狐疑地追问,“杀人犯?还是什么别的走私贩子c私人武装?”
“我怎么会喜欢那些坏人”冰渺把后半截话咽下去,可眼见着沙苦锐利之极的双目死盯着自己,无奈之下才轻声说出:“也是个卧底警探不过是和平大联盟的。”
“”
经过长时间对峙般的缄默,沙苦打破了这种空气的凝固,冷冷地说:“你自己也很清楚,这比是糖贩子更糟糕,不是吗?”
冰渺忿忿地站起来:“我就不明白,我真的就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到底为什么?糖贩子贩卖血花糖,到处传染红体病毒,害了多少条人命?可和平大联盟只是跟咱们信仰不同,咱们的警察是警察,人家的警察就还不如糖贩子了?咱们只是在科学发展观上与他们有根本对立,可我认为那仅仅是学术界的问题,为什么要上升到政治高度?”
“你也知道这是政治高度的问题呀?咱们不仅仅信仰生化基因科技,而且是以此为立国之本的,这还不够明确吗?我们跟他们并不是盟友,或者是可以争取到的软敌人,我再次明确地告诉你,我们正义大联盟有两个死敌,一是红体,二就是他们!关于这个论点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你要是质疑,那就是叛国罪,是全盟的罪人,我也要因此受到牵连!我的政敌无处不在,正愁没有合适的借口参我一本呢!”
冰渺淡淡地回答:“原来说来说去,是担心自己头顶的官帽儿”他是很清楚父亲如何混到目前的官阶的,尽管他明白父亲也配有这官衔,才华才不至于被埋没,但父亲若一直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地埋头苦干,最终这辈子下来,也不过是个村干部而已。
大约三百多年前,父亲只是个虫口少得可怜的村子的副村长,最终父亲下定了常人不敢下定的决心,把自己曾经的语文专业拿起来,到大城市做一个语文教师,将来往教育口发展,前途应当无量,而不应抱着目前这个看似比语文教师大点儿的副村长头衔一辈子不挪窝。最终,这一步险棋侥幸成功了,他经过两年的努力,在省会城市的重点二级学校(相当于人类的中学)当了教导主任,可他一个外人初来乍到,想要发展起来千难万难,名额每年都有,可总落不到他身上,别的同事但凡有一丁点无关紧要的方面强过他,就领走了名额。他尽管自忖自己在整个学校的教师队伍里业务数一数二而且这也是个事实,却等了十年也未能如愿,连一级学校(相当于人类的小学)女教师也不愿意嫁给他,渐渐地,他收起了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傻的热情,变得更加审慎和冷漠起来。
有些事情,高层之外没有谁知道曾经发生过,若不是沙苦昔年身在其中,也是绝不可能了解到的。盖世虫圣法蒂肯谢的妻子因为常年的夫妻生活,寿命也很长,直到三百多年前还活着。尽管她没有任何实权,却心地慈善爱民如子,经常下界调查民情,回来认真总结报告给大盟师,起初大盟师还认真对待悉心听取,甚至做出自我批评和道歉,法蒂肯谢夫人受到鼓舞,不禁赞叹丈夫眼光长远没有看错人,继承人真是非常合格,于是继续加大力度,到处调研,指出了很多弊端问题,越搞越多,恨不得把所有的事一夜之间解决。加之正义大联盟内部的尘垢也真的特别多,一时间招来很多不满和愤恨,哪个官员没点儿问题,就都去找大盟师反映这老太婆没事找事,想把大家的日子都搞坏了,动摇稳定大业。大盟师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可法蒂肯谢夫人在普通民众中有广泛的影响力,这些年又专门为民做主,受到的爱戴无与伦比,大盟师渐渐也感到了她的风头太劲,甚至有超过自己的势头,也微微动容,找法蒂肯谢夫人来商量,以“不能动摇稳定大业”为理由婉言要求她别再查下去了,可以搞点别的,也一样会很有意义。法蒂肯谢夫人也知道弊端非一日之所积,要彻底祛除不可能,迅速消除也是不现实的,便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