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怔了怔,他没想到这其中有这么多波折,同时迷茫中也有些感动,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原来有这么好的女朋友,我都不记得了她这么好,我还有什么奢求呢?我一定要找到她,好好保护她”
杨兆林对这个答复还算满意,便不再多说。鞠雪安静了,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杨兆林还是有些焦虑,说:“这才一晚上,就出现这么多破坏传统道德的疯子发国难财,你非要进去的话,可千万别留手,他们不会对你客气。或者你再考虑一下,要我说,我们转战别的地方,多救一些好人,相当于招兵买马,等扩张到几百个人,势力庞大了,再回来把这群匪帮剿灭,不也是个好办法吗?你看怎么样?”
刘言思忖了几秒,说:“等不及了还是坚持原计划吧。我很幸运有比别人大得多的力气,应该尽可能地多救一些人,这是得到力量的同时应该担负起的责任。”
刘言转而对卓芷筠说:“小卓,你也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男朋友救出来的。”接着继续对杨兆林说:“杨哥,大家就拜托你了,我一个人进去,你别拒绝,我不会改主意的,我不想分心。况且我相信这伙匪帮也不一定全是坏人,有些人兴许是被迫的,灾难发生这么突然,心理产生巨变,恶的一面总是会很明显地表现出来,只要不负隅顽抗,我是不会下杀手的。还有,如果如果我们失散,你见到了心水,跟她说,我对不起她,我想不起以前的事让她别固执地等我,多为自己考虑我改变不了什么,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个人无论怎么努力,力量都太渺小了”
杨兆林听到最后一句,感觉凄然的成分颇为浓烈,也不禁有些悲哀,的确,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世道
铁翔无不担忧地问:“哥,你可得小心,可能里面像那初中生一样的人不止一个呢”
刘言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有数。”
“啊——!”这声突如其来的惨叫戛然而止,伴着玻璃碎裂的声响,一个人从六楼的某间教室被抛下来,巨大的冲击力将其硬生生地摔成几块,之间唯有血溪才能证明它们曾经相连。
众人惊悚之余,也感到阵阵的绝望如同波浪般侵袭着心灵脆弱的沙滩雕塑。刘言勃然作色,转过身晃了一下,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沈如松又听到有人被掷下去,浑身激颤,捂着嘴巴淌着眼泪,在仓库的文件柜后面大幅度发抖。那个不听话的烈性女教师就这样被摔死了,剩下的应该都老实了想必他们白日宣淫还得等一段时间才会来仓库查看,自己要被发现还得等一段时间想到这里,他暗暗舒了口气。
骤然间,听到外面那个魁实的汉子短促地喊了声:“你是”,旋即接下来也许是“谁”字就被捏进了喉咙,然后是一阵古怪的闷响,女人们尖声哭叫起来,就好像看到了鬼,但她们又很快地安静了下来。
“里面是不是有人?我能看出来,”仓库的锁突然传来了断裂声,门打开了,“出来吧。”
沈如松几乎是爬了出来,歇斯底里地低声哭泣着,却始终不敢抬头瞧是谁打开了门,但他很快爬到一大滩血里,又吓得缩成一团,靠到墙角。这时他看到了屋内的全部,所有持猎枪和刀棍的歹徒们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滩血只来自于一个人,就是为首的将抗拒强奸的妇女扔下楼的魁实大汉。一个女教师和两个女生捂着破碎的衣衫同样蹲在另一边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血污和泪水模糊一脸。
刘言俯下身,问沈如松:“你是他们一伙儿的?”
沈如松大呼小叫地哭起来:“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我只是来陪着同学考试的”
刘言正视他,问:“你是任鹏飞?”
沈如松愕然:“你你怎么知道鹏飞?你是他的朋友?那个我叫沈如松,是鹏飞的同学,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