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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一辆熟悉的长丰猎豹伴着刺耳的警笛声疾速驶到眼前,还是那一老一少两名警官。姓王的老警察一下车就说:“沈先生,纪庆晨先生被人谋杀了,他的尸体在黄羊渠那个地点被发现。死亡时间是在我们刚刚离开不到半小时,死状很惨烈,就像被什么动物撕扯了一样”
沈沧蓝忙不迭地打断:“王警官,李警官!救救我,这个女人她疯了!”
两名刑警这才发现正死死抓住沈沧蓝不放的印鹃,年轻的警察小李厉声喝止:“你是什么人?快放手!”说罢就快步走上来劝阻,由于印鹃打扮得很普通,小李并不认为她会做出什么暴力的举动。
但就在那一霎那,印鹃痉挛到极限的脸猛地像花瓣一样轻盈地绽放开来,小李吓得一声惊叫,旋即居然把枪口对准自己,好在他手上一抖,砰地一声打穿了肩膀。沈沧蓝看得瞠目结舌,只觉得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吓得动弹不得。
被风一吹,小李肩头裸露出的骨头就像被利刃刮过,疼得撕心裂肺,几近晕厥。但他仍然很专业地趁自己神志尚未模糊闪电般再次抬起手枪,一面瞄准一面用癫狂的嚎叫来发泄痛苦。但扳机还没有来得及碰,印鹃左手扬起,小李再度神色模糊,又举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这一枪打得脑浆四溅,枪落在地上,染得腥红可怖。
沈沧蓝已经知道那不仅不是自己的前妻,而且还是一个能控制他人思想的巫婆,她要得到那个东西,肯定会去医院伤害儿子。脑海中心焰无助的样子令他瞬间产生了极大的勇气,双手接住落地的手枪,反手便对准印鹃扣动扳机。
印鹃本来只想打落手枪,绝没料到连老鼠也害怕的沈沧蓝敢于向自己开枪,一时没防备,子弹已经穿过了她的脸颊,把牙齿打落数个,口水混合着鲜血四下喷溅,人也倒在地上。
老王警官连忙示意沈沧蓝上车,同时要去拖拉小李的尸体,刚打开车门,两人的虎口便一阵剧痛,小李的躯体弹弓一样被猛地扯了回去,印鹃大概以为那是沈沧蓝,结果发现搞错了,便发出激烈的怒吼,并扯断小李的躯干。
老王临危不乱,沉着地发动车,沈沧蓝拱进去,全身发抖。车刚开动,后视镜中的印鹃便以人类难以企及的神速追了上来。
王警官冷笑一声,陡然间踩了急刹车,顿时惊天动地一声爆响,车的后窗溅满了厚厚一层正冒着气泡的恶心黄液。印鹃的身体腾空而起,远远地坠落到七八米之外,落地前又被一辆高速行驶的福田大货迎面接住,然后继续被三四辆车分别“踢球”,当即四分五裂,而货车也由此翻倒在地。
王警官停下车,忍住悲痛的情绪,一边联系交警大队来处理现场,一边恶狠狠地问:“她是谁?”
沈沧蓝战战兢兢地说:“她我前妻”
王警官看他不像在撒谎,一股邪火强行压到肚子里,摇头叹息道:“你的前妻真有本事啊小李刚过实习期,连女朋友都没谈过,他爸爸托我千万要看好他他才二十五岁呀!”
沈沧蓝一门心思都在儿子身上,没时间去替小李的死难过,忙说:“王警官,我就怕这个怪物还有同伙,他们的目标是我儿子,他正在新平安医院治疗,请您务必救救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