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问道:“碗柜第一层,与碗摞并排放着的是什么东西?”
冯占海诧异地说:“这个我从没注意过。”
姚崇换了一个问题:“第二天早上进屋发现王县令遇害后,你站在哪里?其他人站在哪里?”
冯占海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回首的伤痛感,迟疑了好久没有回答。方太守几乎又要大怒,已经拿手去摸惊堂木了。正在这时,冯占海却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我当时站到了王县令的卧榻前,别人当时站在哪里,我没注意。。。”
姚崇接着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蒲县尉那天早上来找王县令的时间是卯时,那也很早啊,还远远不到上堂的时间。这是为什么呢?”
冯占海一时说不上来,只有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县令大人还是问蒲县尉自己比较合适。”
见此,姚崇命令衙役将冯占海带到县衙院内指定房间休息。何县丞又向姚崇拱手汇报:“县令大人的命令,卑职定当执行。但是,卑职还是向新任县令啰嗦禀报一句:这冯占海武功高强,全县上下的衙役,无一人能够制得住他!如果将其放在县衙院内,确实无法有效看管。这冯占海在案发现场时间最长,疑点很多,难以自清之处也很多,实为当前第一嫌疑人。如果他乘机逃跑,将造成本案难以挽回的线索失去!而朝廷对此案高度重视,如此紧催,如果重要人犯出现差错,我等全体官员必将难逃责罚!所以虽然触犯新任县令大人的命令,但卑职还是斗胆啰嗦几句,请县令大人三思啊!”
说罢何县丞又赤诚地重复道:“卑职这也是为了道林县全体官员c尤其是姚县令大人的身家前程考虑c稳妥起见啊!冯占海如果暂时住在道林县监狱,既便于看管,又可断绝内外串联,有利于破案!姚县令所言极是,冯占海尚未定罪,因此不应作为罪犯对待。但让他暂时留在道林县监狱里,只是为了查案和安全起见,冯占海可以不按囚犯饮食待遇c不戴枷锁,可以每天仍按县衙工作人员饮食标准送饭。不知这样可行否?”
姚崇也觉得何县丞此言确实有一些道理。正自思忖间,方太守也侧身说道:“我看何县丞之见应算稳妥之见,多一份小心,少一分意外。只需让衙役对冯占海不得为难,要好吃好喝好对待。”
姚崇见方太守也是此意,自然也就点头同意了。
冯占海下去后,方太守转头对姚崇说道:“姚县令对此人的回话怎么看?”
姚崇沉思着说道:“这个冯占海的应讯似乎是含含混混,漏洞百出啊。很多问题明显都没有对我们说实话。例如,他们四人在王县令衙署内从傍晚酉时一直聊到夜里三更,冯占海却讲不出到底聊了什么。这岂不奇怪?还有,他为什么要在王县令衙署周围巡逻保护?他那种答复明显不能解释清楚他的行为。另外,他那天夜里到底是不是在王县令衙署外面,以及干了什么,目前也无法证实。”
方太守点点头:“不错,确实是如此。冯占海既然参与了聊天,即使具体话记不清,但大致内容应该是清楚的吧。冯占海怎么能用忘了来敷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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