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王文进一去,半天也没见着回来。众人吵吵嚷嚷,不曾留意。王老掌柜见儿子解手未回,放心不下。于是,自己也跟到后院,一探究竟。
刚踏进后院跨门,王老掌柜一下子慌了!
只见王文进躺倒在地上,双手紧捂裤档,痛苦的打着滚子。
王老掌柜顾不上心惊,急急把儿子扶将起来。
“进儿,你这是怎么了?”王老掌柜见儿子痛苦的样子,急得连眼泪直涌。
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王文进头上滚下,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见儿子紧捂下身,王老掌柜赶紧去摸了一把。
一把下去,王老掌柜“咯噔”一下。手里怎么粘粘乎乎的?他趁着月光一看,手里竟然满是鲜血!
王老掌柜的心,刷的就凉了半截。他慌忙撩起儿子的衣襟,检查验看。一看之下,当场惊蒙!
王文进的一对春袋子,竟然被生生扯将开来!
且不提心里如何吃惊伤痛。在这花烛之夜,出了这档子祸事,这当如何是好?若是传扬出去,那王文进怕是不能作人了!
王老掌柜没敢招应,只是定了定神,强压着心内巨悲,扶着王文进穿过花厅,踉踉跄跄的去往了内室。
亏得新人衣裤皆红,众宾朋也喝的微熏,吵吵嚷嚷的,谁也不曾留意。不少人还凑上来嘻笑,说新郎倌醉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洞房?
王老掌柜不敢表露出悲痛,只得硬撑起笑脸,一一圆了过去。
到了内室,王老掌柜把疼晕过去的王文进,扶至床上。新娘子听得动静不对,也顾不得礼数,慌忙一把掀了红盖头。
王老掌柜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以前备下的金创药,扒下王文进的裤子,便往上涂抹。这会儿,血也差不多凝了。上药后,药力使劲,没多久那血便止住。王文进性命虽无大碍,可那话儿,却算是废了。
收拾好了这一切,王老掌柜这才和儿媳妇,道清了原委。新娘子一听,急得泪珠子撒滚出来,也不知怎么办,只是呜呜的哭。
王老掌柜心想:这事要传将出去,王家在那街坊四邻面前,少不得受些点点指指。自个儿还好,可王文进年少气盛,万一想不开,不定会生寻死念头!
于是也不敢请大夫,只得先养在床上。怕时间长了,外头起疑,王老掌柜吩咐还在抹泪的新娘子照料着儿子,自己个出至花厅。一腔苦水咽在脖鲠里,强颜欢笑,一直陪到客散,这才失魂落魄的转了回来。
这时王文进也醒了。发觉自己成废人,狂暴痛哭不止。
王老掌柜老泪纵横,和儿媳妇在旁边守着,生怕他想不开。
王文进哭闹了约半个时辰,这才心灰意冷,断断续续的,诉出事情的原委。
原来,王文进在宴上多喝了几杯,突然尿急。到了后院等不得进入茅房,扯开裤子就地解溺。正在这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一个小兽,对着王文进的下体,张口便咬。王文进躲闪不迭,被那怪物扑倒。下身忽地一阵巨痛,便人事不知。醒来后,才知道自己已然成了阉人,伤心欲绝。
王老掌柜悲痛欲死,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却糊里糊涂的,丢了传宗的命根子。王老掌柜心在滴血,但也只得将儿子好言相慰。
后院都是高墙,家里也不曾养得猪犬,哪来什么古怪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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