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雨只是觉得牙酸,断尾他们的眼神可就彻底不好了,包围圈渐渐缩小,郑雨不得不连忙叫停,阻止一场可预见的血腥事件。
“胎教,胎教,”万能的两个字一出,郑雨自己一个哆嗦,大家的眼神却好了很多,就连少年都眯着眼睛偷看他,招招手,“你过来,骚年,咱们谈谈人生。”
少年当然自己动不了,最后还是断尾和那个缺了胳膊的大爷将人拖了过来,这期间偷偷伸出去踹人的黑脚,郑雨就当没看见。
将人带进屋里,松了绑,顺便让被一屋子食物惊得目瞪口呆的众人将东西都搬出去,当然,包括那两桶蚯蚓,特别嘱咐一下蚯蚓是喂鸭的,食物是喂人的,就将老弱病残都轰了出去。
“来,咱们谈谈。”
“谈什么?”一个劲地拍灰尘的少年斜着眼睛警惕地看向郑雨,“你别想给我洗脑,我不会上当的。”
就冲你这觉悟,我也相信你被洗脑了很多次好吗。
“少罗嗦,过来,离那么远怕我吃了你不成。”
“你的腿动不了,吃不到我,咦,你好像全身都动不了?!”迟钝的孩子依旧诚实地捅刀子。
郑雨的脸上已经带着微笑了,死小孩,“是啊,我是个病弱需要人照顾的残疾人。”
平常的微笑,平静的叙述,明明令人感到悲伤,少年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主要是面前这人太冷静了,仿佛这种感性的悲伤也跟着带上冷静的色彩,而显得无法那么令人同情,所以明明应该第一眼就注意到的东西,少年到现在才真正注意到,从而更加无法忽视。
“你不但是个残疾人,还是个雌性,你还怀孕了。”少年的眼睛满是同情和担忧,郑雨点点头,表示他说得都对。
“抱歉,我不该说你和那些猫人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原来你说我和猫人一样不是好东西吗?”郑雨抽抽着嘴角反问,“就因为我让他们把你从天上拖下来,并捆住?”
少年先是不好意思,听到后面忍不住辩解:“你还污蔑我在天上跟你示威,我没有。”
“哦,”郑雨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那你在天上又是叫,又是吼,还一个劲的跺脚是什么意思,嗯,顺便问句,你们平时示威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是又吼又叫又跺脚,少年张张嘴,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只能喃喃辩解:“我那不是示威,只是”
“是什么?说大声些,我听不到。”
“就,那什么,脏啦,”说出这两个字,少年也松了口气,“我只是想让他们让开些而已,谁知道你们就把我拖地上。”更脏了。
郑雨也哑然,扭头看向远去一边慢腾腾干活,一边估计在偷听的一众老小,身上黑抹布似的破布就不说了,乌头垢面的,虽不说臭不可闻,一般人也是退避三舍。奇怪,他先前怎么没感觉,现在这么一细看,也觉得浑身跟着痒痒了。
不行,郑雨,你是来给少年树立“正确”三观的,怎么可以反被洗脑了呢。
“咳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郑雨伸出一个手指头,“首先,你不说人话,又做出误导性的动作,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孕做出一些正当防卫也是应该的。”
郑雨在那五个字上做重音,目光一边示意少年注意,“你不能因为我们是猫人,就剥夺我们这项权利,对吧?”
少年扫过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家伙们,将猫人没有任何权利这句话吞了回去,勉强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你不是猫人。”
“这不是重点,谢谢,”郑雨坚决不给少年歪楼的机会,“重点是,你是不是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做出一些道歉,并进行一些补偿?”
“道歉?补偿?和猫人?!”少年的惊叫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