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情境,变得理所当然。
一车两人,恍如今日。
无事生非,池晴搁在车里的套碟,偏偏被陆怀远看见了,拎在手里,问她。
“怎么,这曲子,听上瘾了?”
她正开着车,一时无话,只道:“开着车呢。”
陆怀远不知真醉假醉,只在旁闷闷答应了一声,自此不再说话。直到下了她的车,他却默默将碟片抽走了一张。
都知道陆怀远忙,独她管陆怀远这套叫作时间控制,没人能逼陆怀远喝酒,酒是他自己喝的。其实,不是醉到不能开车,也不愁没有代驾。
偏偏陆怀远找的就是她。偏偏她是愿意这么上了当。
或是陆怀远知道,是他开口,她一定会去的。可不好不坏,池晴也知道这一点。
那几晚,居然没就此出了乱子,池晴自己都惊讶。她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该庆幸的是,陆怀远究竟是没算准她。
现在,池晴大概晓得总结,陆怀远是看准了她的心理,给她制造机会,逼着她主动。
那些日子,无非是一张碟的较量,两人都太忙了,彼此怠慢了的,便随他去了。可池晴知道,都知道。小事上的较劲,才是真正的较劲。
一张碟的小事,平日里任谁也没提。
如今,耳边的歌声依旧,是从陆怀远爱车的优质音箱里发出的。女低音的特殊音色,辨识度出奇的高。
慢速改编的曲调,沙哑的女低音,摇摆不定的情绪。刨除了摇滚的外在,只剩一根孤独的心。
“怎么总放这一首。”她问。
“要问你。”
“问我什么。”
后视镜里,他瞧见她盯着播放器的读秒数发呆,淡淡开口道:“你的碟,当然要问你。”
她的声音沉沉,却是呵成一气。
“我以为是你喜欢,又干我何事”
陆怀远却打断道:“我放来听,才知道只这一首,一张碟里只这一首。”
“为什么要自己灌歌?”他问。
难以回答的问题,心头至爱,又有什么像样的理由说得出口,即使勉强说出来,总不过那些陈词滥调。
半晌,她道:“我听的版本不同,唱片行买不着。”
被他笑了一遭,“是吗,费时费力,有那么不同?”
她竟认真地回答道:“是,不同。你的是原版,我的是翻唱,翻唱女歌手并不出名,网上能找到的版本,我听遍了,好容易才知道是谁唱的。结果”
他打了半圈方向盘,问:“结果什么?”
“去唱片行问,根本没得卖,因为偏门。”
绵长的间奏适时响起,一丝一扣,丝丝绕绕,只觉耳畔充实无比,一时倒衬得窗外夜色静谧无他。
绵密的伴奏不绵密,绵密的是人的心思,一来二去,不知绕了多少的弯,度了几道的关卡。
池晴坐稳了稳,补充道:“几乎是两首不一样的歌了,好坏我说不准,也是从前偶然听过的,或许,更适合我,”轻声絮语,她解释道,“我是说,和原版的乐队演绎相比。”
陆怀远笑了笑,意味深长“是,从前的确听过。”
池晴察觉到了,道:“不过是巧合,别多想。”
陆怀远却道:“多想也好,看来是挺愉快的巧合。”
她的话有些犟,不愿服输似的,“你又这样。”
“你惯当我胡说,自己又不肯说,多想一分可不是坏事,版本再怎么不同,也分不了什么你我,要说,你的版本,”陆怀远略停了停,接着又道,“我也爱听,只是算不得听得偶然,好在那家餐厅的菜还未吃腻。”
她答不出,涩了嘴。
可是,陆怀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