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放弃了一个几乎谈拢的奢侈品代言。
圈子里一个新人想要代言全球知名的品牌实属不易,同属一个公司,池晴不是没有耳闻,当初曹霏为了能帮樊颖拿下这个奢侈饰品的广告代言,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这也几乎是樊颖的第一支大制作广告。
这个奢侈品牌的代言条约极其苛刻,禁止其代言人在代言期间于任何场合佩戴除本品牌外的其他珠宝首饰。机缘巧合,《长梦》的广告植入方偏偏又是国际上另一家大有名望的珠宝饰品商。
于是,这样一个让诸多女艺人眼红欣羡的机会,就这般被樊颖轻易地推掉了。
她去求王伟,是她穷途末路。池晴没有办法,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机会白白被樊颖抢走。
樊颖和她年岁相当,又几乎是同时签入华际影业,樊颖已经出道一年多了,广告和代言虽然接的不多,但却也绝不算少,在新人中算得上个中翘楚。
艺人的时间从来是宝贵的,错过了这个角色,下一个机会也许要等一年,两年,甚至五年。她等不起,她等不起下个根本不知何时会到来,又也许再次会被夺走的机会。
池晴明白,在这个圈子里,不是红透便是死透,她不能指望只凭着助理的薪金跳脱如今深陷的泥沼。
没有正式的引荐机会,她原没想曹霏会这般“荐”她,曹霏今时今日的“好意”,此刻叫她领教了个清楚。可池晴依旧没有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她夺回角色的唯一途径。
不是没有心存侥幸,否则便不会瞒着kay只身前来,只可惜她没能有脚踏两只船的天赋,更无长袖善舞的本事。
此时此刻,她怕已沦为了经纪人圈内最大的笑柄。曹霏不帮她,还会有谁愿意为了她,去得罪圈子里的能人kay。
所以她赌,只能赌。她不惜把赌注,全压在陆怀远身上。
几小时前,陆怀远把她护送下楼,王伟与吴宪一干人识眼色没有跟上来。她刻意借满身酒意蹬鼻子上脸,无所顾忌,吐了陆怀远一身。
所幸胃里只有酒,呕出的皆是酸水。陆怀远帮她拍背,依旧风度翩翩,西装笔挺长身而立,拨通号码通知司机来接,嘴里始终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陆怀远站在她身旁,客气极了,一改当日酒醉时的放纵无礼,像个真正的绅士一般,美中不足的似乎只有她弄到他衬衣上的污渍。
地下车库里,她靠在陆怀远的车边仰头喘息,嘴里充斥着一股呕吐过后酸味,可惜这并没有使她自惭形秽。
无论他是披着狼皮的羊,抑或披着羊皮的狼,她都有自己的办法。
有意的愤世嫉俗,池晴瞟了陆怀远一眼,“谢谢陆总英雄救不美,”她脸上的伤口还在疼,只是蹭破了皮而已,她一点也不在意。
“早知道,那天我就任凭陆总多亲几口了,如果晓得会有今天这样的好报。”
陆怀远笑笑,“想不到池小姐倒是牙尖嘴利的类型。”
她晃悠了一下,蹲下身几乎趴在陆怀远的车头上,研究他的车标,不紧不慢地开口。
“想不到陆总倒是冷嘲热讽的类型。”
她的语气不善,可又看着他,冲他一笑,似乎她的反击只是情人间的拌嘴。
陆怀远不经意间一怔,沉默下来,也笑,看着她,仿佛若有所思。他是能在眼里独笑的那种人,旁人看不出,只因面上并无表情,她却体味得到。
她见他渐渐走了近来,急屏住呼吸。
他问她了,问得那样简单随意。
“改天?”
放到这样的情境里,似乎是嘲弄居多了,她并不理会这些,池晴变得不耐烦理会许多事情,比如陆怀远的出发点,又比如她自己的。
总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