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比如那拉氏,还有高氏。
对小富察氏,她恨,这个女人居然敢在她之前产下长子是她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恨,若是她还好好的,更或是如高氏那般还在趾高气昂,今晚她绝对不会让爷留在她那里再助长她气焰一回,但小富察氏已败了,败得彻彻底底,除了一个不被爷重视的儿子,她什么都没剩,这样的人,早就失去了成为她对手的资格,她还需费什么心,做什么,现在对她而言,都是浪费,所以,她什么都不会做。
“爷去了小富察氏那个贱人那里?!”这里面可能反应最剧烈的就是高氏了,今天她就没想过去哪里堵人,因为不止她是这样的想法,这个府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今晚怎么排也轮到王爷歇在高侧福晋屋里,所以,她还用去堵人吗,哪想到,半路会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她想半路堵人也来不及了,至于拉人,高氏不敢,她可一点不想成为福晋和娴侧福晋杀鸡儆猴的那个出头者,再者,她不舒服的理由拉人,可以在任何一个女人的屋里用唯独不能在小富察氏屋里用,小富察氏身体越来越差谁人不知,她再不舒服能有小富察氏不舒服?她如何敢这么说,那就真是蠢到家了。
所以,这个亏,她只能吃下。
“嬷嬷,让戏班子开始吧。”听到消息的筱黎并没有过多的反应,该如何还是如何,这种事心里想就行了,有些东西,是嬷嬷和几个丫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秘密不说自己明白最好,去了小富察格格屋里,这不会是他从哪个旮拉角落找到良心了吧。
无论如何,筱黎想弘历不至于去落井下石,雪上加霜,还真就应该是他那可怜的一眯眯良心发现了,无论如何,这下小富察氏应该更有活下去的动力了吧,为了孩子,为了她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亦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这一生将会有无数的女人,她却终其一生只会是他的女人,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出色的容貌,才气,武艺,权势,富贵,什么都不缺的男人,她如何不动心,可惜,她的动心注定不会得到这个多情却无情男人的回应,任何一个爱上他的女人都是一个悲剧,小富察氏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就筱黎来看,目前是最悲剧的那个,因为,她付出的代价已然最大,生命,是她付出的最剧烈的代价,哀大莫过于心死,女殇夫离,对她来说就是双重的致命打击,这样的打击让她即便有为了儿子的信念在也支撑不下去,所以,现在知道弘历去了小富察氏的那里,筱黎才会认为弘历这个男人的良心总算知道露次面了,不管如何,总算给空等了不知多久的小富察氏带去一丝安慰吧,至于这丝安慰有多大作用就只能再看了。
而这作用,筱黎也没想到,小富察氏竟然撑过了雍正十二年,撑到了宝亲王的第三子永璋出生,就在筱黎想起那日和小富察氏的谈话都以为不必再放心上时,小富察氏却突然薨了,就在一个没有和往常一样安静的清晨,而此时弘历早因宫里此前雍正帝再次病倒而留守宫中多日未回府,此时,再没有任何大事比得过皇上的身体,国家大事都尚且如此,小富察氏此时的薨逝,就更是连水花都不能泛起一丝,更因为此时皇上身体的抱恙,小富察氏的身后事还得尽力简化,以免犯冲了什么,这个宝亲王最早的女人便这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王府或许不久后及至皇宫的历史舞台。
这时是雍正十三年七月,及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凌晨,宫里丧钟响,一代帝王雍正崩,九月初三,宝亲王爱新觉罗弘历即皇帝位于太和殿,颁登位诏书,大赦天下,以明年为乾隆元年,而此时,离小富察氏的薨逝刚好整整两月。
不过两月,可沉浸在真正泼天富贵面前的宝亲王府众人们,谁又还记得她呢,或许唯一记得的只有大阿哥,筱黎叹息,宝亲王成了皇上,这下,王府成皇宫,这出女人大戏就真是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