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黎是累了,不是容嬷嬷和丫头们担心的诺敏事情,她和大家说的关于诺敏,就是她的真实想法,她累的是今早发生的一切,不过两次请安,两次都这般你来我往,一次高氏,这次,富察氏也出头了,筱黎觉得很累,要是以后每次请安都这样,筱黎想想都觉得烦,只能幸好,幸好每月也就两次,平日,她也不喜窜门,宅在自己院里,总能放松一点,摇摇头,不再想,越想自己越悲观了,怎么过生活,来之前不就都预料到了吗,还是那句话,就当生活乐子,与人斗其乐无穷,斗吧,做我无穷的乐子!
把心态调整过来,筱黎想正事,什么正事,正是她早上在福晋屋子里突然想到的,关于高氏。
高氏其人,仅从这两次仅有的照面来看,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样的人,能和富察氏斗到现在,还依然能趾高气扬,筱黎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合理,非常不合理,可事实偏偏如此,所以,筱黎反应过来时才会这样愣了神,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高氏这样根本成不了事的人活到今天,而且还是嚣张至极地活到今天,筱黎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是富察氏故意立的这个敌人?筱黎不用想就否定了这个可能,完全不可能,自己想偏的太远了,府里女人爱慕着宝亲王,富察氏同样不可免,她爱宝亲王,眼里的感情假不了,既然爱,就不会这样给自己心里找堵,她是府里的福晋,不管可能性多大,最想做的,也最有资格做的便是一府独大,绝不可能还找个人和自己平衡。
平衡?!筱黎拍了下手,就是这个!
不是富察氏,那只剩下一个人,谁,这个王府的主人,宝亲王!
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护住高氏,说难听一点,他宠爱高氏,甚至是一定程度上的偏袒,让富察氏拿高氏奈何不得,如果要说理性一点,就是刚才她想到的,平衡,宝亲王不想让富察氏这个福晋在王府里独大,所以,扶持着高氏牵制着富察氏,如果答案是前一种,那宝亲王真是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如果是后一种,你只能感叹,不亏是皇家的种,这手法从小怕是就开始练着了吧,到现在玩人于股掌间早就驾轻就熟,不动声色间掌控全局,他想让整个王府是什么样,这个王府就得是什么样。
那是哪一种呢?宝亲王是一个更恶心的人还是一个心思缜密,让人无法琢磨的人?
筱黎这一整天就一直在想这个答案了,宝亲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最后,筱黎还是没想出来,不过,收获却是有的,于她而言,她总算找到了一件可以让自己做的事,观察,观察宝亲王,以一个完全旁观者的角度去分析一位堂堂的宝亲王,筱黎觉得这就像完成大学论文那般,第一步找命题,现在她找到了,第二步,找资料,她现在就是找资料的过程,这个过程,你一点一点去发现,很有趣,这个有趣不仅是观察对象的一个过程,还是学习的一个过程,最近距离地接触这个时代的皇家阿哥,三代后的皇家已是真正的贵族,一个贵族放在你面前,你要学习的有很多。
筱黎美滋滋地想,要是以后她能回去就好啦,写一本书,关于宝亲王的二三事,绝对是最真实,最历史的再现。
“主子,王爷来了。”正幻想着自己说不定就能成就一代大文豪的美梦中,主人公来了。
“今天是初一吧,嬷嬷?”筱黎怀疑自己的视听,她早上去请安了,那就是初一十五的规矩,按规矩一月的这两天,王爷是一定要歇在福晋屋里的,没记错的话,她刚刚用了晚膳,还在屋外自己院子里溜了溜消食运动,现在刚回屋打算一天的最后一项行程,听曲儿,唱曲儿的两个丫头已经在一旁候着,筱黎肯定了自己没什么不对,那就是他不对了,原本应该在福晋屋子里的人来这里一干什么?!
她不是高氏,爱好拉仇恨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