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大概并不是自然发生的吧,有些事,大概是我想逃避所以才做出来的决定,可即使是这样,我却也难以忍受,我知道那或许是我的心,但即使我的心我一样也不会原谅。
又是清醒的一夜,大概是舍不得的感情过于强烈吧,在这里生活了久,久到差点就以为会在这里碌碌无为过一生,久到我可以闭眼走几步就准确无误的打开走廊的灯,可以知道猫咪一ri会在早中晚分别躲在哪个地方,可以清楚地记得秋姐的电话号码,可以不看食谱做出奶油蘑菇汤,可以用熟练地用英语同外卖店的女孩闲聊,可以忘记我所遭受过的一切,可以将痛苦的自己从身上剥离。
可以吗?
我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罪恶感,这是我难以承受的,是我犯下的错误,一开始我就应该执意离开而不是选择在这里生活,从来没有碰过蜂蜜,只看着蜜蜂围住它,永远也不会知道有多甜,可是我却为我痛苦的过去抹上了蜂蜜,竟然过分的想如果没有经历这些事,又怎么会遇到安修,展开我这一辈都难以想象的生活,我既想说遇见他我不后悔又想说如果当初没有发生过这一切我会有多感激。
“安绘”母后敲响我的门,这是我才下定决心从这种不幸中走出来,我坐起身然后让母后进来,母后显得比我的精神好了不知多少,她似乎是满心欢喜的端着上面软软嵌着一颗草莓的蛋糕走了进来,然后快步的将杂志一推把蛋糕放在沙发前的小桌上道:“早晨我去晨练的时候买回来的,安绘你真该跟着一起去,最近风小些了,空气很好。”说着指了指蛋糕示意我赶快下来吃。
“母后,有件事”我想要将今天下午就会离开的事说出来,但又想起了昨天安修的话,他大概并不想让母后知道这件事吧,那些无谓的告别对彼此来说都是伤害,可是我实在是难以平静地像往常一样与母后闲聊着吃下蛋糕,母后见我没有声音,叹了口气说:“很抱歉修这样草率做了决定,但你要知道这孩不是能够随随便便接受婚礼的人,所以,这对他也一定很是痛苦。”我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跑了下来,“母后,你怎么用道歉呢?我才是需要道歉的那个啊。”说完我便坐在她身旁拿起叉轻轻割下一块蛋糕,看着母后开心的笑着,母后也笑着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
我洗漱完之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十点了,我无力的坐在床上,往常的这个时间我一般在房间里开始做早操或者和母后在客厅一起玩游戏或者是在秋姐来的时候跟她一起去超市,可现在实在不知道我究竟应该做些什么,“安绘”母后在客厅里叫着我,我答应着跑出去,看见难得闲下来的安修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见我跑出来抬眼看了看我,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怎么了”我看着面前披着披肩的母后,“和我一起去趟货公司,对了,你不是那天看上了一款表吗,我们去买回来啊。”说着母后兴奋地晃了晃手包,我连忙摇头后退:“那只表那么贵,我就只是欣赏而已。”,母后摇了摇头,这时安修开了口:“她不带表,你为她买个表做什么”说完看了我一眼将杂志一合道:“给她买个包吧。”母后大概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我被母后拉着向前走,安修忽然站起来拉住我轻声道:“她买什么你就收下什么吧。”说完便向屋内走。
“你既然那么多嘱咐,就送我们去啊。”母后转脸道。
“中午我和蒋执约了吃饭。”安修说着背对着我们伸出手挥了挥,我回过头,看来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即使蒋执只是作为一个单纯的结婚对象。
我和母后大包小包从货公司出来时,母后接到了一个电话,而所有事情的转折正是从那个电话开始的,她轻松地用英语作答,然后挂掉电话时玩笑似得问我能听懂多少,我笑了笑指了指标:“是那边的酒店吗,我现在的听力也练到少年程了呢。”说完我便拉着她走了过去,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