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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云卓参加完荣致谦的婚礼,他突然说:“你是否记得两年前的约定?”

    我恍惚了一阵,终于说:“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

    ——毕业那天,我娶你。

    我也会羡慕新娘的那一袭嫁纱,也会向往神坛前的一句句誓言,只是重聚后他身体的原因,我们一直没有提起。

    丝丝夜风中,他低柔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恬恬,嫁给我。”

    婚礼很盛大。

    我们邀请了谢家所有的亲友商业伙伴,还有我在宁大的好友。

    韩亚宁大半年前已经嫁给司远,婚礼时我远在洛杉矶,那时云卓的身体有些变化,我无法抽身离开,只邮寄了一份贺礼。

    如今再见,她已大腹便便。

    “好啊,怀孕也不告诉我。”我忍不住闹她。

    司远连忙过来制止:“当心c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亚宁瞪他一眼:“你一边去。”

    司远讪讪地后退到角落里,却还是十分紧张地盯着亚宁的一举一动。

    我掩唇笑:“抱歉啊,你现在荣升为准妈妈了,我可要小心着些。”

    亚宁满不在乎:“又不是纸做的,怕什么,我上个月摔了一跤都没啥事。”

    她突然瞪着我,然后不怀好意道:“行啊你,明知今天要穿婚纱昨晚还不知节制,看看你脖子”

    我顿时羞窘,想起昨夜的荒唐连忙背过身,找来遮瑕粉一阵涂抹。

    “欲盖弥彰。”亚宁在身后看好戏。

    我看着镜中仍有些痕迹的脖子,干脆什么也不做了,反正丢脸的不是我一个。

    婚后我们定居纽约。

    云卓依然很忙碌,但是无论多忙每天都会陪我吃晚餐。

    偶尔家中会有客人,我和管家一起置办餐点,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依旧无所事事。

    无聊的时候我会在家中随意涂鸦。

    幼时在谢家老宅,家中曾请过名师教习家中小辈,我曾跟随学过一点。

    后来学业渐渐繁重,便停了下来。

    事实上那位老师曾十分喜欢我,对我颇多指点,得知我放弃学画后十分惋惜。

    如今重拾画笔,笔法已经生疏许多。

    但脑中有一幕一直盘旋,我一点一点将它搬上画布。

    那是我初见云卓的画面。

    宁城谢氏的庭院,白雪皑皑的世界里,雪白的萨摩耶,身着黑色开司米大衣的少年,古典扣,鹿皮靴,清澈的眼神,动人心弦的微笑。

    那幅画完成后的半个月,有客来访,碰巧看到我的画,让我差异的是他竟然提出让我跟着他学画。

    他是云卓生父生前的同窗兼好友,如今在nyu的帝势艺术学院执教。

    我有些心动,云卓知道我平日里无事可做,也鼓励我继续念书。

    我在他的支持下顺利拜师,从此来往于公寓和学校。

    四年后毕业的那天我得知自己怀孕,云卓中断会议赶到我身边,轻轻抱住我。

    “谢谢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似乎感觉到湿润的液体落入我的脖颈。

    我闭眼,轻声道:“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他蹭了蹭我的脸。

    我问:“那一年我去布鲁塞尔见你,你明明已经忘记了我,为什么把我带回去,还要吻我。”

    他沉默片刻,然后松开我,墨玉一般的双眼注视着我,那里面,层层叠叠是我的身影。

    我听到他温柔的嗓音水一般拂过我心头。

    “我又爱上了你,再一次。”

    ——无论记忆如何缺失,彼此相爱的人注定还会走到一起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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