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五三二茫然地睁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手却用和那张无害的脸不相符的力道，死死攥着零八七的脚踝。

    【松开。】

    零八七感应到唐连高离自己越来越远，冷淡地说道。

    “才不要。”

    五三二的脸忽然扭曲了一瞬，嘴巴咧地快逼近耳根，露出一排如鲨鱼般锋利的倒三角牙齿，眼珠一转，猛地朝着零八七的脚踝咬去！

    一抹厌恶自零八七的脸上浮现，他用人眼简直都快捕捉不到的速度，突然死死扣住了五三二的嘴巴！一手压住上颚，一手按住下颚，冰凉而修长宛如钢琴师的手，用力在五三二的脸上按住，紧接着一扭！

    “咔吧咔吧！”

    五三二的脑袋被扭断，歪在肩膀上，疑惑与惊恐充斥在她那张年幼的脸上，杀意顷刻间从她的脸上退散，大滴的眼泪自眼眶涌出，松开了抓住零八七的脚踝，双手可怜巴巴地扶着自己的摇摇欲坠的脑袋，茫然过后明白这是受欺负了，脖子显然是疼的受不了，扶着脑袋转了一圈找唐连高发现找不到，又被零八七那双眼睛盯着，吓得紧闭着眼皮哭嚎：“妈——妈！嗝儿，妈妈呜呜呜，嗝儿”

    零八七没有搭理自己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五三二，弯腰在地上随便找了个菱形的石子儿，上下抛了抛，一脚踹在了五三二的胸口将她踩在脚下，黑色皮靴还粘着之前在山洞里蚂蚁们的干涸鲜血。

    五三二害怕地盯着上面还粘着泥土与鲜血的鞋边，她感觉到自己胸口的压力越来越沉重，视线从皮靴向上，是那张漠视自己的脸，她抿紧了嘴唇，双手紧紧拉住自己的脖子，生怕他一脚再踹下来！她直到现在才彻彻底底的相信，这个和他有相同气息的男子，真的会杀了自己！

    零八七伸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垂下眼脸看着自己脚下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女孩儿

    【愚蠢。】

    五三二咽了口唾沫：“才不蠢的！”

    零八七那张漠然一切的脸上终于露出除了嘲讽之外的表情——不过，在场唯一的观众五三二此刻却没有心情去看那张脸，她憋着眼泪，残留在她大脑里面的记忆告诉她想要撑到那个人回来，小声说道：“你先c放开，我。”

    零八七歪了歪头，手中的石头每次被抛起，指甲都在上面刮下薄薄一层，此刻已经是宛如刀面般锋利，五三二以为他是要割断自己的脖子，喊道：“不！你c你”

    歪头掏了掏耳朵，零八七弯腰将石片锋利的那边抵在少女的脖颈上，五三二刚想用力挣扎，忽然感觉到脖颈上一疼，温热的鲜血从她的皮肤中流出！

    ——完了这回真的要死了！

    五三二惊恐之下，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一次涌出，用力抽了抽鼻子，结果呼气时鼻涕没吸好，粘在鼻孔上吹了个泡儿。

    五三二：“”

    零八七：“”

    男人嫌恶地拽住五三二连衣裙的领口往上抻，勉强盖住了她的脸，隔着衣服握住五三二的头，一掰一扭脖子便归位了。

    五三二吸了吸鼻涕，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自己呼吸停止，掀开罩在自己脸上的衣服，扭了扭脖子——

    “哎？不疼了。”

    【告诉我】

    零八七冰冷的手指再次拿起那颗石片，抵在五三二已经痊愈的伤口上。

    【跟着我们，为了什么】

    “我，”五三二的眼珠转了一圈，问道：“我要是实话实说，你就让我跟着你们？”

    零八七俯视着五三二，半响，他随手丢掉了石片，站起身，朝着树林伸出唐连高刚刚消失的地方走去，五三二呆呆地看着他的后背，眼中精光一闪，拿起自己脚边的刚被零八七磨得锋利石片，刚跑了几步便消失在了树林中。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