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逼近入冬,但是并未完全入冬,也可是深秋,也可说初冬。树叶瑟瑟发抖,曾经的收回,被这场冷风有所飘碎,留下了一些孤独的树叶。岁月的风尘夹杂着寒霜,也会将希望的凋零。可谓是“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秋水!”
千秋不知为何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何这季与我的名字如此的相像,为何,我心中莫名的伤感。我到底在伤感什么。刚刚为什么要把手套扔掉,我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似水柔情的看着这支簪子,这一片枫叶,装点了漫山秋景瑰丽,这火红的颜色,犹如心中的血艳。这是郁尘哥哥特意为我挑的,我记得当时,我还亲了她。是我太爱郁尘哥哥了吗?还是我怕失去她?
对,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了,这脑海中才会浮现出那可怕的想法。千秋你傻啊,要是郁尘哥哥真是女子,她怎么可能会当国师,女子是不得干涉朝政的,若是郁尘哥哥真是女子,那北寒如此寒冷之地,一个女子如何怎受得了北风寒凌的。
千秋将簪子紧紧握住,不让她从指尖划落。风随花影在后面紧跟着,花影用手指点点风随的肩,风随抖了抖肩膀道:“干嘛!”
花影将食指凑近自己的嘴道:“嘘,小声点!我问你,这公主是怎么了?那个手套公主是做了很长时间,几天几夜都是很晚入睡,几乎都没怎么合眼过,花了不少心思。国师也接受了,还爱不释手呢!可这公主怎么就把它扔了。”
风随挠挠后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
花影斜了风随一眼道:“问你也是白问。”
风随有些急,花影每次都说我很笨,努了努嘴道:“我怎么知道公主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
花影完全崩溃了,要死的风随,她说那么大声干什么啊!千秋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盯着她们二人道:“这一路上叽叽呱呱的,烦不烦。”
很明显千秋全都听到了。花影走上前去道:“公主,花影不明白,那个手套可是花了您不少时间哎,您怎么就把它给扔了。”
千秋将簪子钗到自己的头上,捏捏自己的手指道:“花影你不理解,我自己都不理解!”
风随也走上前来道:“公主,您到底是如何想的啊,那国师看着您为她做的手套,很是开心啊。”
“啊呀!我自己都很乱,也许是我太喜欢郁尘哥哥了,还有郁尘哥哥是男子,怎么可能戴女儿家的东西呢!”
千秋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脑袋,心想着一句话,思索深,莫去想,越思越想越凌乱!
————————————小狐狸分割线————————————————曾有人对太液池赞美一番过“腥鲜龙气连清防,花风漾漾吹细光。”“叠澜不定照天井,倒影荡摇晴翠长。平碧浅春生绿塘,云容雨态连青苍。”“夜深银汉通柏梁,二十八宿朝玉堂。”说的正是太液池。
浩轩传了贤美人陪他散步,不由得来到这太液池旁,可是现如今已经深秋入冬,这太液池一片茫茫之雾。靠近它时,有些微微寒冷,本以为太液池中只有霜痕,不会有如何花物,可是这想错了。
在这太液池旁居然开出了一朵孤傲的花,这花好生眼生,黄瓣的花鼓儿绽放着。虽然此花很小,但是它居然开在太液池旁。这儿除了寒霜,就是落叶,没有一朵艳丽的花。
这朵眼生的花儿,花鼓上有些冰霜,浩轩俯下身,用食指轻轻的拂去它上面的那霜。不知道为何见到此花,浩轩居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将贤美人拉过道:“你看,这是什么花?”
贤美人自己觉得浑身是冷,这好来不来,怎么来了太液池,贤美人瞥了一眼那微小的花儿,心下想,如此卑微的花,我怎会知道,如此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