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的书房门外摆着一张琴台,琴台上正放着那把墨玉琴,他丰润白皙的双手轻轻的压在琴面上,却没有弹凑的意思。他仰头看着夜空,只见夜空众星捧月,繁星点点。微风吹佛而过,带动他垂下的一缕轻轻微微拂动,凭增了一温文儒雅却又不可一世的气息。
绿烟静静的站在他旁边,看着云景,不禁有些痴迷,这就是他们的王爷吧。狂放不羁c目中无人c目空一切c不可一世c傲睨一世,虽然都不是什么好词,用在他身上却最是恰当不过。
“王叔,如此良辰美景,该是与小王婶风花雪月的时候,你就在这里浪费了?”云裳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云景的面前。
还是那一袭红衣,手上还拿着一坛酒,脸色微微熏红,俨然已经微醉。
云景依旧看着夜空,绿烟也依旧静静,对于他的到来丝毫不显得诧异,反而是早就已经料到了。
“玉童,把他扔出去。”云景冷静的说道。
又一道影子落下,正是穿着黑衣的玉童。
玉童直视着云裳,“皇上,王爷有令,在下得罪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玉童却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将云裳扔出去也没用。
云裳努了努嘴,蔑视着云景:“不用每次朕过来就跟我玩这招吧,这招早就烂透了。用了那么多次,哪一次能拦得住朕?”每次他都是被扔出去,然后厚着脸皮再进来,又被扔出去,再进来。
没办法,谁让他武功差,连云景身边的护卫都打不过。
云景终于收回视线看向他:“皇上深更半夜放着东宫美人不抱,到本王这里来做什么?”
玉童见云景已经没有赶走云裳的意思,很自觉的又隐入了夜的黑暗里。
云裳走上前一步,将酒坛往琴台上一放,“喝酒!”
“本王没兴致。”云景冷淡的说道。
“陪朕喝!”云裳压着酒坛,乞求的望着云景。
云景垂下眼眸看向墨玉琴,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琴弦,淡淡的说道:“你回去吧,莫让后宫美人独守空房!”
闻言,云裳突然将酒坛一摔,绿烟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云裳。云裳逼视着云景,冷笑道:“王叔,小王婶体内余毒未清,又受了内伤,你却还有闲情逸志在这里弹琴赏月,该回房的怕是你。”
云景垂眸不语,云裳继续说道:“王叔空有一把好琴,却极少弹凑,这与暴殄天物有何分别。而小王婶就像这把琴,却被王叔占着茅坑不拉屎”
绿烟听到这,身子颤了一下,不禁仰头长叹: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变得口不择言,连占着茅坑不拉屎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红颜果然祸水。
“皇上请自重,她现在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如何待她,那是本王的家事。更何况,她若对本王有何不满,也该亲自向本王说明,不该劳皇上大驾。”云景突然抬起头,凝视着云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云裳摇了摇头,为花前月苦笑起来,她现在昏迷不醒,云景却对她置之不理。他从云景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到对花前月有一丝愧疚,而是一种仅止于对她强烈霸占私有欲。云裳突然嘲云景呼啸:“既然王叔不喜欢她,又何必大张旗鼓的纳她为王妃?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云景挑了挑眉,“不过一个青楼花魁,皇上何必与本王如此大动干戈?”
云裳突然一愣,“原来王叔不仅不喜欢她,还如此看轻她!”他怒视着云景:“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向父皇请旨赐婚,扰乱一池春水?若不然,王叔便把小王婶让出来,你不能好好对他,让朕来!”
云景看向云裳的眼神突然变得诡异陌离起来,嘴角一扬,冷笑道:“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如何让。”当今天他看到云裳出现在花前月房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