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梳洗,花前月终于打扮妥当的出门了。
“姐姐,小心些。”苏月言小心翼翼地扶着花前月上了马车,生怕她磕着碰着了。
马车上的云景淡淡的瞟了苏月言一眼,突然说道:“你不用去了。”
苏月言一愣,询问的望向花前月。花前月凝视了云景片刻,等确定他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才对苏月言说道:“月言,你就呆在府里吧。”
“是!”苏月言失望的低下了头,眼眸里顿时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异样神色,那神色里有著多的不甘。
花前月眉头一皱,实在不适应苏月言低眉顺目的样子。她只不过嫁进王府里才一夜,苏月言就已经习惯了这做丫环的身份了么?
“月言,其实你”不必那么拘谨,我们是姐妹。
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云景无情的打断了。
“玉童,赶车。”云景对着赶车的玉童说道。
玉童是云景的书僮,也是他的贴身护卫,直接听命于云景。
“是。”玉童一扬马鞭,马匹撒开腿便跑开了。
“云景,你太过分了。”花前月恼怒道。
云景不看花前月,而是悠然的闭上了双眼:“她虽然与你姐妹相称,但是既然陪嫁进了景王府,那么她就是个丫环,做丫环就应该有个丫环的样子。”
“就算是个丫环,但也不是一般的丫环。我现在是景王妃,我与谁称姐道妹,谁能管得着,又敢说什么?”
闻言,云景冷笑一声:“本王倒是忘了提醒爱妃,你初嫁入王府,对王府里的事物都还不甚了解。此时若是太过甚气凌人,那么对你身边的人恐怕也不利,伤害到的恐怕也是你身边的人。”
花前月顿住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就如昨天晚上一样,奶妈气的明明的她,却将怒气嫁接到了苏月言的身上,当着她的面甩了苏月言的耳光。有句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奶妈明面上打的是苏月言,其实真正要打的却是她花前月。
“我定会护月言周全,无论是谁伤害到月言,我花前月定会让她苦不堪言。”花前月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
云景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马车刚走没多远,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花前月!你停下!”
听到这声音,云景的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
花前月一惊,将头探出窗外,只见后面又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迅速超过了他们,拦截在他们前面。
玉童迅速的拉紧马缰,让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花前月掀开车帘,饶有兴趣地等着那辆马车的主人露面。
她现在已经是景王妃了,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现在却有人敢当街连名带姓的叫住她,口气还很嚣张,来人除非身份不低,若不然则是脑残。
马车的车帘掀起,车内一名粉衣女子探出头来,出声的正是那辆车中坐着的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一见花前月,立即露出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恨之入骨的表情。
看着那架势,似乎是来找茬的,花前月挑了挑眉。
“我告诉你花前月,你别得意。你以为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就能勾引云景哥哥了?我告诉你,云景哥哥永远也不会喜欢你这个出生不清不白的青楼妓女的。第一花魁又怎么样?就算云景哥哥娶你那也是迫不得已,你也休想云景哥哥对你好,若不是圣旨,谁会娶你?”女子一来便出口成章,语气尖酸刻薄,在她眼里,云景就是迫于皇威才娶了她。
同样的话她在奶妈那里听到过,现在在这里又听了一回。
这个女人她知道,那就是李丞相的女儿李若瑶。天下人都知道李若瑶一直喜欢云景,喜欢到非他不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