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跑到俞杏娘身上的,照三太太这么个折腾法,保不准哪天遇到个真本事的和尚道士把她给灭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孙树作为俞杏娘,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应该被卡擦掉,她还想长长久久的活着。
被三太太这么吓了这么几次,杏娘也被激出了火气,不能跟青菱她们说,你们三太太把自个儿当成法海了,她决定彻底混淆大家的视听:“方才芳儿说烧过的雄黄气味没这么重,青菱说可能还掺了什么东西,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想着最好能查查清楚。”
“可是这要怎么查?”秋鸿问道。
杏娘装作思索的样子,对几个丫鬟道:“我总觉得闻着这个香囊的味道很不舒服,最好能抠点下来,给我娘和胡妈妈看看”
槿霞在边上跟着抓耳挠腮,抬头瞅见了绣篮里的剪子,一把抓起来握在手上:“这个容易,我用剪子把雄黄削掉一小块,也看不出来,等会儿玉珠再把香囊重新缝起来。”
说罢,抡起剪刀,用刀刃轻轻在上头切了起来。雄黄很是松软,不晓得是不是被点着过的原因,轻轻一割,就掉下来一片。槿霞怕东西太少,不够看,又冲着其他位置切了几刀。
秋鸿把自己的帕子贡献出来,小心将切下来的雄黄包好。杏娘凑过去看,发现被切下来的芯子里带着些白色,像是结晶状的。
杏娘对雄黄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是还隐约记得什么“外红中白”之类的描述,似乎雄黄遇热变成砒霜以后就是这个样子的。她对结果很满意,一甩手冲秋鸿道:“你去给胡妈妈看看吧。让我娘跟秦姨娘说说,最好把五姐姐的香囊也拆了,看看里头到底是啥。”
第二天天气晴朗,杏娘挂着三太太送的香囊去散步。路上远远看到俞定琴揪着俞定书在吵架。
俞定琴揪着俞定书,口水喷的那叫一个凶猛,杏娘模糊听见什么“香囊”c“偏心”的话。
俞定书委屈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拼命跟俞定琴解释,待杏娘走近了,俞定书的声音才传到耳朵里:“三姐姐,你听我说,这个香囊是给杏娘的。她身子不好,我娘为了多给她攒福缘,才做了个大的供奉到了菩萨跟前,你拿着也不顶事,不若还给杏娘吧”
俞定琴胡搅蛮缠,“既然是大的福缘多,你们为啥一会儿送小一会儿送大?都送大的不成吗?是不是想看我和俞定妍还有杏娘抢福缘抢到打起来,然后你去告诉祖母,趁机到她老人家那里讨赏,让祖母讨厌我们?俞定书,你和三婶心好黑,我要去告诉我姐姐和我娘,你给我等着”一边说着一边跑远了。
膝盖被射成筛子的俞定书:“”
觉得这脑洞开得太大的杏娘:“”
一阵风吹过,俞定书打了个寒战,一回头,瞧见站在她身后的杏娘,吓得一个激灵,骂道:“俞杏娘,你鬼鬼祟祟躲我身后干什么?你走路没声音的吗?又不是鬼”
说到“鬼”字,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又把后头的话缩了回去。
杏娘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她的表情,一边道:“四姐姐怎么这么说我,我原本看到你和三姐姐在这说话,想过来跟你道谢的,谢谢三婶送我的香囊。是四姐姐你看三姐姐看得太出神,没在意我,怎么现在反倒全是我的不是了。”
俞定书的眼神果真控制不住地冲着杏娘身上看过去,见到香囊的一瞬间,杏娘看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俞定书正要开口说话,没想到跑远的俞定琴又吭哧吭哧跑了回来,一回来看见俞定书在跟杏娘说话,立刻火了:“俞定书,你是不是看杏娘现在和我好了,又想挑拨离间了?香囊是杏娘主动让给我的,才不是我抢来的,你别想骗杏娘跟我打架!”
说着,一把抓住了杏娘的手腕,拖着她一起跑了。
杏娘跟着俞定书跑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