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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娘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想去告诉老太太我娘的事吗?去扔,扔的时候,在院子里多绕两圈子。”
槿霞自然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可是,二太太她小姐这样做,会落人口实的。”
不孝两个字,压在哪个身上,都是天大的一座山。
“放心,出不了事,”杏娘想了想,突然笑了出来,“到时候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这种听壁角的挫事儿俞定琴拉着杏娘也做过,只不过,她们那是偷听了玩玩的,也没想去算计谁,踩着谁上位。杏娘后窗户墙根处发现脚印,整件事恶心就恶心在,她是被人故意监视偷窥了。
青菱她们气愤难平,是因为有人把她堂堂俞府六小姐,当成贼在看着;杏娘自个儿心里头泛泡泡,是因为感觉自己人权受到了侵犯,她气得想骂人,在现代做小市民没受到这种罪犯待遇,回到古代做萝莉小姐,居然给赶上了。
魏氏此人,熟读圣贤书,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酸腐劲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她还是懂得。她不可能专门找人来干这种龃龉事,敲打奴才敲打过头了,产生了不良反应,也就有了这种后果。
如果那个倒霉催的被魏氏知道她安排的人是靠站墙根c听壁角得来的消息,不死也要脱层皮,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槿霞抱着一大摞纸,喊来十五,拿着笔c砚台,出了门。
杏娘趁机甩脱了那成堆的抄写作业,整个人突然闲下来,一时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她曲起手指,“咚咚咚”地敲打起书桌来,敲到一半,计上心头:“秋鸿!”
“六小姐,什么事?”秋鸿应道。
杏娘朝她笑了笑:“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到我娘那里报道一次,把我每日的行踪,说过什么,见过什么人,早饭午饭吃几样菜,扒几口饭,如数告诉她。”
别怪她恶劣,这也是情非得已。
她一直觉得,是孙树抢了俞杏娘的壳子,那么,孙树版的杏娘,就有责任代替真正的杏娘孝顺魏氏,对魏氏好,甚至说,要加倍的好。所以,不管魏氏提出什么样变态疯狂的学习要求,她都会咬牙应下来,但是,这不代表,她会无限制的容忍她。
魏氏人不坏,谁也不能否认,她对一对儿女是掏心挖肺的。她安排人时刻盯着杏娘屋子,多半还是怕以前那些“奴大欺主”的情形再次上演。杏娘承了她的好意,但是实在是没法喜欢上这种生活,一想到以后吃饭睡觉洗澡随时都可能有人在旁窥伺,她胸口就胀气。
以后的日子
还很长,对一个人的信任是经不起考验的。她不想让两个人的嫌隙无限扩大,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魏氏放心。
杏娘等了一个上午,没有等到魏氏过来找她,却等来了一个想不到的人,那就是俞定琴的丫鬟杜鹃。
玉珠把人领了进来,杜鹃说明了来意,局促不安地立在那里,一张脸皱了起来,越看越像苦瓜,嘴里哀求道:“六小姐,你就跟我去一趟,三小姐闹得不行了。”
杏娘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不是我不想跟你去,只是三姐姐她是在禁足?我去了,大伯母她”
杜鹃迅速抬起头,一改方才的萎靡之色,两眼冒光,嘴里头说道:“这个不打紧。我们小姐说了,禁足禁足,禁的是她的足,又不是六小姐的,只要六小姐肯去陪她说话解闷儿,就成了。”
禁足就是关禁闭,一般有常识的人都晓得,一个人被禁了足,正常情况下,她的被探视权也就被剥夺了。
大太太下的禁足令,整个俞府,除了老太太和大老爷,谁敢去不要命的挑战权威,偏偏俞定琴就做出来了,还如此光明正大地做了。
杏娘兀自在那里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