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还是最向着你五姐姐。”
杏娘没料到原主不声不响,倒是和牙尖嘴利的俞定妍要好,惊了一下,驾轻就熟地顺着俞承晟的话往下说:“五姐姐待我好,我自然向着她了。”
俞承晟点头:“你五姐姐是对你好,她那张嘴,你三姐姐和四姐姐合起来都比不过。要不是年初那会儿大伯身子不好,大伯母偏要送她到这净月寺来抄经,怎么着你也不会被她们两个折腾出那一场病来”
那一场大病指的应该是让孙树穿越成杏娘的落水事件了。
杏娘皱了皱眉头,不是说真正的俞杏娘是跟俞定琴有了口角,被俞定琴失手推下去的吗?怎么听俞承晟话里头的意思,罪魁祸首又变成两个人了,好像这俞定书也在中间掺了一脚。
她正想问问清楚,路却走到头了。
俞承晟递了个眼神给她,示意她不要说话,自个儿先探身进去了。
杏娘跟在他后头,只听见他说:“四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杏娘也装出了一副急急匆匆赶过来的样子,跟着俞承晟进了屋。
她先注意到的是坐在俞定书对面的那个女孩,穿着半旧不新的衣裳,不知是山里头天气凉,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三月天了,还穿着一件暗色的袄子,洗得有些褪色了。
女孩端着茶盅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听到俞承晟的声音,把脸抬起来,亮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杏娘瞅着,倒是比俞定书还漂亮上几分。
屋子里一片狼藉,椅子凳子倒了,连案几上的白瓷茶壶和水杯都被碰到了地上,翠袖和翠屏两个,拉住了气势汹汹要往前冲的俞定书,又不敢使劲,急出了一身汗,嘴上还要劝着她。
俞定书生气归生气,脑子可没梗着,都跳上去要跟人干架了,还满口“为了俞府”,自己实在是“勉为其难”,喊得好听极了,那模样,装得看起来比俞定妍她亲爹亲娘还痛心疾首。
杏娘心里暗暗好笑,这俞定书训人还只会重样的,动不动就把家族大义抬出来压人,好像整个俞府就她一个人爱家族爱亲人,其他人全是俞府光明大旗下阴暗角落里的渣滓,成天就只会躲在俞府这个大米袋里混吃等死做米虫,这逻辑思维,不知道是咋长出来的。
要说俞府的脸面,怎么着现在也扯不到她们这些小豆芽菜身上来。说句真正难听的,老爷养外室这种事都做出来了,俞府脸面早就被三房当成廉价地毯了,三房小姐俞定书还拿着架子来教训其他人不顾俞府,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俞定书见到俞承晟和杏娘,也明白这三人从来都是一伙的,真要动起手来,她铁定捞不到好处,好歹把挥舞的爪子收了起来,胸脯上下起伏着,回答俞承晟,道:“四哥,你来看看五妹妹,什么不学,学那些丫鬟婆子耍奸,我说一句,她就顶一句,满嘴歪理。”
俞定妍不等俞承晟说话,就冷哼一声:“要说满嘴歪理又爱耍奸,我哪能及得上四姐姐。才儿埋汰我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还想跟我动手,这会子倒好,又变成我跟你顶嘴了。四姐姐,得了便宜还卖乖,也没有你
这样子的。”
“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俞定书伸出一只手,翠屏翠袖两个立刻盯上了她,那眼神,跟防贼没两样,她气得直跺脚,把伸出去的手改成了用食指戳着俞定妍的方向,骂道,“俞定妍,有你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又趁机向俞承晟告状:“四哥,我可没乱说,你也听见了,五妹妹她”
“好了好了,”俞家姐妹这么多人,就数这四妹妹最滑头,嘴巴忒能说,从不肯吃一次亏,早上还在那里跟他和杏娘作对,这会子又见风使舵,扒拉他们出来作证人了。俞承晟心里顶不耐烦的,脸上却笑嘻嘻地给两个人打圆场,“你们一人少说一句,这净月寺虽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