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丛绣走出来。
吴嬷嬷道:“你们把四小姐穿的衣物拾掇几件,其他的全让人撤回去。”
两人面面相觑,不敢搭腔。后头有听到这话的丫鬟婆子,纷纷停下手来。
“我看谁敢撤!”俞定书眼珠子一瞪,“你们快动手,耽误了二伯母忌二伯,全部到祖母那领一顿打。”
吴嬷嬷不理会她,依旧是笑呵呵的模样儿,对着丛绣和桃叶道:“两位姑娘可是在外头站了大半天,风吹多了,动弹不得了?没关系,我这儿有人,可以替你们”
丛绣抢着答道:“吴嬷嬷,我们马上去收拾。”
俞定书气得鼻子都歪了,却不敢光明正大扯着吴嬷嬷闹。
等桃叶和丛绣一转身,吴嬷嬷就对俞定书道:“四小姐,老太太说了,五小姐去抄经,走的时候带了四个人和几件衣物,你同去净月寺,带的人数和物事,都可以比照着来。”
比照着来一最多只能带四个人+几件衣物一俞定书带得一堆分工明确的丫鬟婆子都得继续家里蹲一马车终于可以有空地方了。
杏娘在肚子里把这个算式一盘算出来,瞬间就海皮起来。
她就说嘛,前世的时候她身为一等贫农,天天上班得像挤沙丁鱼一样挤公交挤到公司,没道理现在好不容易投了个小姐胎,还得继续压缩肉饼命,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俞定书听完吴嬷嬷的话,小嘴一抿,眼睛里的银豆豆开始打转。
俞承晟把妹妹拖到边上理她三尺远的地界,两手负在背后,脸朝上,开始望天。
吴嬷嬷带来的两个丫鬟一起去帮着卸货,她故意装作没看见俞定书的表情,很从容地和二太太搭起话来。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回报:“二太太,吴嬷嬷,马车都收拾好了。”
二太太点头让她退下去。
吴嬷嬷亲自把二太太扶上了车。
这边,杏娘自己踩着小板凳,在青菱的搀扶下,艰难地爬了上去。
在上头一等就是半天,连俞定书一根毛都没见着。
她扯开帘子看出去时,俞承晟已经先她一步从前面一辆马上上跳了下来。
杏娘看着他几步走到了俞定书边上,用一种极低的声音对俞定书道:“两条路,要么上车,要么自己走着去,我娘和妹妹脾气好,我可没功夫陪你闹腾。”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总算爬上来了~~
防抽再贴一遍。
转眼就到了二老爷的忌日,因为是四周年忌,除服礼去年就办过了,魏氏同老太太商量之后,今年这次,只做斋,由魏氏领着儿女,到家庙去诵经c祭拜祭拜即可。
一大早,魏氏就领着事先和学里告了假的俞承晟,拉着杏娘,去老太太那里请安,大太太领着一家子女孩儿都在,姑太太并未出现。
老太太脸色不大好,扯着孙子孙女打量了许久,偷偷抹了几回眼泪,又关照了许多注意事项。
杏娘和俞承晟坐在边上,喝光了所有的茶,听着魏氏和老太太从香油钱讨论到了抄了多少遍金刚金,再从金刚经讨论到了这趟出行用的马车里头摆的小几的大小,搭顺风车的俞定书童鞋还是没有出现。
魏氏的脸由原来“每逢忌日倍思夫”的惨白,变成了不耐烦的青灰,杏娘估计,这会儿拖拖拉拉不出现的人要是换成自己或者俞承晟,魏氏铁定会让他们跪着搓衣板抄一百遍“我错了我不该迟到”。
聊天的人开始频频往门口看。
最后,连老太太都忍不下去,发话了:“紫兰,你去三太太那里瞧瞧,都这个时辰了,四丫头怎么还没来。”
紫兰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没出几步路,就听见外头有人喊:“老太太,三太太和四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