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为了让老太太知道,她生的女儿是个有学问的,谁想到,会变成这样。
“改个名字?她改的那是什么名字?”老太太反问道。
“祖母”老太太的态度对俞定书来说,犹如当头棒喝,她想不通,俞府又没有不准小姐给丫鬟改名字一条,二姐姐身边的丫鬟,也是她自己改的名字,祖母夸了好久,怎么如今她改个名字,会惹得向来和善的老祖母对她这般怒目相向。
大太太惯会做好人,眼看情况不对,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赔笑道:“母亲不喜欢桃根这个名字,让四丫头改了便是”
老太太眼皮一抬,怪声笑道:“要只是我不喜欢,那也就罢了”
大太太脸上一僵,讪讪地缩了回去。
这种场面,大太太站出来给三房说好话了,二太太怕人说道,无法,硬着头皮也要出来说几句。
她瞅了瞅老太太的脸色,道:“老太太,四丫头书读得少,定不知道其中的蹊跷,看见新鲜的,起意改了,这也怪不得她。”
杏娘坐在边上,看着老太太听到桃根桃叶的名字发了火,三太太c大太太轮番上阵,无奈文化水平有限,没有一个能对症下药的。大太太更是憋屈,上前揽事儿,岂料马屁拍在马脚上,被老太太一句话说得没了脸。
好在她娘亲肚子里墨水多,上前对暗号,一对就找着了组织。
老太太面色果然缓和过来。
“二嫂子这话我听不得了,什么叫‘四丫头书读得少’?”三太太却不领二太太这份情,耳朵里进了风,猪油蒙了心,开始发挥她一贯的作风——没眼色,“不是我自夸,我们家定书的学问可是顶好的,读书认字,比泽哥儿小时候还要强上几分,要不是生成了女娃儿,将来定是做状元的料”
二太太错愕地看着她,杏娘晓得,魏氏要是个现代人,她现在心里想出来能形容自家妯娌的形容词,肯定就是“给力”了。
老太太被二太太说得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这会子又乌云密布了,她把脸一拉,道:“我原也和老二媳妇你想的一样,只道四丫头她是年纪小,书看得少。仔细一琢磨,又觉得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懂了些学问本也没什么,像我们这种人家,哪个愿意让好好的小姐做个睁眼瞎子的?四丫头错就错在,不该识了几个字,就拿出来显摆。幸好今儿个是在我们自己府里头闹了笑话,要是哪天她带着人出了门,旁的人一听,俞府未出阁的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叫这么一对名儿,我们俞府小姐的名声岂不都叫她败坏了?”
二太太点头称是,大太太听出了门道,知道是这名字坏事,也跟着不懂装懂的应了。
只三太太一个还是云里雾里,这丫鬟的名字,怎么跟小姐的闺誉扯到一块去了?
老太太看见她那样更胀气,没好气地说:“不知道啊?回去问问老三去,让他好好告诉你,这对名字打哪来的。”
三太太委屈极了,不
识字又不是她的错:“老太太,你忘了,我们家老爷去青州了”
“那问你儿子!”老太太转又问道,“秋鸿是哪个?”
秋鸿出来应了声,跪在地上。
老太太打量她,因为方才的事,老太太头一次对自家老二娶的这个媳妇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对二太太说话也亲近了不少:“看着倒是个老实的。”
二太太道:“老太太说的是,这丫头虽不大会说话,但是胜在手脚勤快。”
老太太点头,让紫兰去把丛绣领了进来。
丛绣左半边脸肿着,和老太太请了安,在秋鸿边上跪下了。
老太太对俞定书说:“你说丛绣被秋鸿掴了脸,可知道她是用哪只手打的?”
俞定书见丛绣左脸肿着,不假思索回道:“自然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