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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了,我还有事。”

    “能有什么事啊,过去歇会。”说着拉着广志朝那边走去。李汨林知道广志对珍珍有意思,于是想给他制造机会。

    令李汨林奇怪的是,广志来了之后,珍珍的话也突然变少了,言词中也多了几分拘谨。李汨林立刻想到他上大学的时候,一位自称“情圣”的同学对他说的话。“当他(她)在她(他)面前表现异常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她)对她(他)有感觉了。李汨林心想,如果他的理论正确的话,是不是意味着珍珍对广新也有意思呢。

    天色渐晚,珍珍赶着羊回家了,李汨林和广志也边聊边朝家走着。当他们路过一块玉米地的时候,李汨林发现这块地里的玉米明显的长势很差,里面杂草丛生,玉米棒长的跟鸡蛋似的。李汨林便问:“这是谁家的玉米,长得这么差啊?”

    “还能有谁,孙福家的呗,自从把种子丢进去,就从没见他来过。”广志回答说。

    看得出来,广志对孙福相当的鄙夷,这也难怪,对于他们来说,糟蹋土地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当然,对于李汨林来说,他对这种行为也是不耻的,或者说是痛心的。

    “我看这些玉米应该能收了吧?”李汨林问。

    “早就该掰了,可孙福整天不知道干些什么。以前大家也都帮忙干一些,可孙福一直死性不改。现在,大家也都懒得管了,只是可怜了孙富了。”

    李汨林听到这里,感到有些心痛,当然不是为了孙福,而是因为孙富。李汨林一直相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孙福当然是典型代表,但孙富又做错什么了呢,难道要怪他不该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吗?

    李汨林决定去找孙福,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他,但至少能帮他,更确切地说是帮孙富把玉米收回家。

    李汨林刚踏进孙富的家,小黑便立刻尽责的叫起来,接着孙富从屋里跑了出来。

    “孙富,你爹在家吗?”李汨林问。

    “还没回来,可能一会就回来了。李老师,你进屋坐着等一会吧。”

    李汨林跟着孙富进了屋。屋里空荡荡的,基本上没什么家具。李汨林坐在唯一的凳子上,而孙富则爬上了与屋子同样破旧的床上。李汨林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异常的凄冷。他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孤单一个人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是怎么承受得了的。想到这里,李汨林突然对孙福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是愤怒c鄙夷和可怜的混合体。愤怒的是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鄙夷的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连当个父亲都不配;可怜的是他错过了,做为一个父亲可以享受的,那种在付出中得到的快乐。

    “孙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吗?”李汨林问。

    “不怕,还有小黑陪着我呢。”

    看来孙富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而且把小黑当成了伴侣,事实上他也只能把小黑当成伴侣了。

    过了一会,孙福回来了。

    “爹,李老师来了。”孙富马上从床上跳下来跑过去。

    “噢,李老师啊,有事吗?”

    “我看到你们地里的玉米该收了,来问你明天有没有空,干脆明天下午放学后,我们一起去把它收了吧。”李汨林说。

    “哦,好啊,谢谢老师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李汨林便离开了,他实在不想面对这个人。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李汨林便带着孙富,还有曹明胜也要来帮忙,在路上又恰巧遇到了广志。他们四个人很快就把玉米掰了下来,堆放在地里,而孙福却一直没有出现。

    “广志,你回去找个板车,我们一起把它们运回去吧。”李汨林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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