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伟继续道:“我之所以没有提出离婚,那是因为我还爱着你,虽然,你不在是我心中的那个你。”
“你想离婚?”华筝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会尽一个父亲的义务,我会跟你一起上诉。”
华筝很冷静的说:“不用,如果你对儿子的血缘有疑问,你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当你说出这话的那一刻,咱们夫妻名分完了。”
石大伟叹了口气,说:“你冷静一点,每个人做错事,都要承受应得的后果,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清楚。”说完,他推开车门,向着小区外走去,他的腰身微躬,他的背影那样孤寂。
一刹那,华筝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只是片刻,华筝知道现在时间珍贵,要想救儿子,就不能有片刻的耽误,她抹了一把眼泪,换到了驾驶位,从另一个门出了小区。
虹彩两大项目在三个闲置的厂房里同时动工,许钟也对玻璃生产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基板玻璃、光伏玻璃,包括虹彩以前的建材玻璃,只是用途不同,其生产过程还是大体相识的。
无非是将几种原材料经过配比,然后投入熔炉中进行熔化,熔化成液体状态,之后通过不同的方法进行成型、退火、裁切,得到不同的玻璃片。
而最终的成品还要经过深加工工序,大致有清洗、磨边,部分的还需要钢化。
这些知识太过专业,许钟也都是一知半解,不过,这也让他相信了“隔行如隔山”的话,他如果不来虹彩,也许一世也接触不到玻璃生产加工的知识。
曹翁所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皆文章”的话,简直是太精辟了。
在这流火的七月,许钟看到施工现场热火朝天,虽然工期很赶,可是,他还是要求施工单位安排好工人们的作息时间,在气温较高的白天休息,利用相对凉爽的早晚开工,甚至可以开夜工。
另外,许钟还要求公司的食堂做好服务,就是给施工现场定时送一些防暑降温品,比如冷饮,比如凉茶、绿豆汤等等。
这点小小的举措让施工单位铭感五内,几个项目经理多次找到许钟当面表态,要将虹彩的项目做成样板工程,精品工程。
说实话,这段时间许钟着实清闲了不少,其他人各负其责,工程项目在按照大日程计划平稳有序推进,没他要操的什么心。
就在昨天,劳动局工伤科的钱立宪给他打来了座机,说是王浩的病退和洪伟的工伤已经办好了。许钟知道这种事,钱立宪跟王教养说一声就好,之所以要告诉自己,无非是为了套套近乎,消除心中芥蒂。
因为工程的逐步铺开,设备的不断进厂,待岗职工陆陆续续复岗,即使暂时没有复岗的,行政部白晓雯哪里也排了具体的计划。
总而言之,喜色和希望重新回到了虹彩每个员工的脸上。至于许钟当初允诺的全员竞聘上岗,再也无人提及。
刚刚,许钟给丽达拨了一个电话,丽达又回到了黄毛的酒吧帮忙,而且这一次,黄毛非常注重丽达的人生安全,指定了两名不近酒色的心腹,二十四小时作为丽达的司机和保镖。
两人聊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许钟手机烫的拿不住,这才挂了。
却发现白晓雯笑着走了进来,许钟笑道:“你笑什么,等了很久。”
白晓雯道:“也不是很久,不过老板,你为什么不用座机,座机不会发烫啊!而且拿着也不是很累。”
许钟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
“什么?”白晓雯还真的想不起来。
“我说话,虹彩没有盈利的一天,我不会用虹彩的一分钱。”
看到白晓雯俏脸上浮现出的惊讶和崇敬,许钟摇头笑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