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子“家具”,脆生生的说了声“哥你休息”,便走了出去。
华贵阳喘息稍定,方才接通了电话,那便传来朱江迫不及待的声音:“姐夫,你怎么才接电话呀!赶紧想想办法,厂子被人堵了。”
华贵阳一听这还了得,氮肥厂可是全乡的利税大户,也可以说是自己的小金库,自己幸福生活的源泉,谁敢动氮肥厂,那就是跟华贵阳过不去。
“什么人这么大胆?有没有通知马森?”
“还不是侯家村的村民,马所长也在。”
“他干什么吃的,这都弹压不了?”
“还有一个姓许的,说是县长。”
“姓许?县长?”华贵阳听得一惊,手机脱手就往下掉,他手忙脚乱,手机在空中翻了六七个跟头,才被重新接住,华贵阳深深吸气道:“你说是许钟?”
“我不知道,但是大伙都叫他许副县长,身手老好了,王三连一个回合都招架不住。”
“什么?你敢跟他动粗?”华贵阳心中叫苦不迭,关于许钟的种种传说他都是早有耳闻,栖凤乡、莲花乡、龚家营子乡,现在又来祸害到他这了。
“是他先动粗的,我是正当防卫……”
朱江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华贵阳喝断,“住口,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抵抗,配合所有行动,稳住阵脚,我马上就到。”
“晚了……”
华贵阳从电话里听到朱江的绝望声,以及栅栏门轰然倒塌的声音。
铁制的栅栏门直接从两侧的水泥立柱上被扯了下来,铁门倒下,若不是朱江等人闪得快,都要被压在下面了。
一阵尘土飞扬,许钟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口中发出李小龙经典的“咆哮”声:“哦——”
身后的村民群情激奋,不过被许钟的目光扫过,从中走出了包含三叔公在内的五个代表。
七八个人走进厂子大门,许钟指着朱江道:“现在停产,把工人全都给我叫出来。”
“你……你知道这样我会蒙受多大的损失吗?”
何建军苦笑摇头,这种2b问题他也会问,这一停,以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重新开工的可能,他还担心损失?
“朱江,现在我们以县政府的名义责令你停产整顿,明白吗?”
“你是?”
“我是许县长的秘书。”
“等……等一会,等一会我姐夫就到。”
“你姐夫是谁?”
“华贵阳。”
许钟皱着眉头道:“建军,华贵阳是不是仓游乡的乡长?”
“没错。”
许钟微微点头:“原来是皇亲国戚,难怪这么嚣张跋扈,建军,伟山,你们带人进去,把机器给我停了,把工人都给我带出来。”
三叔公踱步走到许钟旁边,低声道:“许县长,机器一听,排放也就停了,检测说不定就能达标。”
“这样啊!那不着急。”
“等检测完了再说,反正不差这么一会。”
许钟点点头,看着朱江道:“环保局的人通知了没有?”
“通知了,就在路上。”
“建军,要不你再打个电话催催。”
“嗳。”
朱江这会乖多了,让人搬出几张长条桌接在一起,又拿了几张条凳,一种谈判的阵势摆了出来。
大家坐等了约十分钟,华贵阳同县环保局的车几乎同时抵达。
环保局来了一辆面包,最高领导是一位主任,姓温叫温军,他跟华贵阳关系很熟,也属于金钱美色砸出来的四大铁关系,所以,仓游乡的事,他基本都能盖住。
华贵阳开着一辆桑塔纳,穿着老式的双排扣西装,腹部微微隆起,两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