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黄裳,不会变成逍遥子,也不会变成黄天林,变成我父辈之人。既然如此,那么,终日打打杀杀又有什么意思?勾心斗角又是为的什么?什么功名财富,什么权势地位,自也不会轮到你!”惊虹望天嘘嗟,天气是那样好,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惊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将出来,感觉时间过得好漫长。复睁眼而观,蔚蓝色的长空,零零散散地飘着几朵闲云,好惬意悠闲的样子。惊虹缓缓闭上双眼,却不禁摇头苦笑,这样美的景色,他竟要说这许多不宽心的话,叫人抑郁沉闷的话。他不是在恼火,也不是在生气,只是一时间吐出了憋在心里的不快,吐出了这许多年来的话。也许在场的人亦曾有,只是,他们大都在经历过残酷的现实之后,将内心少时的那份豪情壮志深深给掩埋了起来,等待着有一天再去挖掘,或许挖掘的人是自己,也或许是旁人,总之他们不会轻易去触碰。
“那么,惊虹大哥,你追求的是什么?”子兰赧然一笑。在她的心里,也有一个儿时的梦,她的名字中带有一个“子”,自诞临时就带着有家人的期盼,所以她要给他们一个慰藉,一个由她自己创造的江湖梦,一个可以让他们老怀安慰的梦。只是,这个梦,后来渐渐就被父母,被礼仪道德,被女子天生的脆弱与不足所掩埋封闭了。惊虹的话,有如醍醐灌顶,激起了子兰内心那个沉睡已久的梦。谁说女子不如儿郎?如今,即使到了黄河,她也偏偏不信!
“我追求的你不知道么?”惊虹望着她,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个相处不久的姑娘很明白自己。
“我明白的,你总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有什么就说什么,便是不说,旁人也能从你的脸上读出来。我知道,你在追寻自己的剑道!”子兰没有说错,惊虹就是不会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虽无大诗人李太白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超然洒脱之气,却有傲视天下,求败人间的壮志豪情。他要的剑道,是让人无法捉摸的,是古今未曾有过的,而这样的剑道,要靠他自己去悟。所以他入世入江湖,但求好手,以充实自己的武学见闻,磨砺自己的剑道。“我也该有我的剑道吧?”不同于惊虹,子兰毕竟还是女子。
“没错,你有!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道,不论是剑道也好,拳道也罢,总归还是有的。我们武林中人的一生,不就是在追寻这个道么?就好比贪财之人终日追寻钱道,迷恋美色之人追寻色道,和尚道士追求得道!”
“大吹大擂谁不会?老子也有道,刀道。”一个黑衣人捧着那口被惊虹的残月剑削得破烂不堪的大刀,粗声粗气喝道。
“没错,我不为名利,只为刀意!”那个黑衣首领抚摸着手里的龙魂刀,无限感慨,他苦练了这么多年不就是要去挑战各大门派高手的吗,为什么要怕?
“谷大哥,你的功夫这么好,为的又是什么呢?”完颜锦红背负双手,盯着他问道。
“为了——名,为了师尊的临终交代!”谷云阳合上眼,闭目沉思。也许,他应该好好想想清楚才是。
“管他们呢,子兰,我们走吧!”惊虹扛起宝剑,催促道。先前,他还觉得谷云阳是条汉子,有心结交,眼下却只得苦笑了。
“去哪儿?”子兰刚刚从自己的梦中走出来,一时间有些迷糊。
“河朔!”惊虹坚定地说道,要磨砺自己,磨砺剑道,那个古今混乱的地方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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