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成!”黑衣人一声冷哼,单拳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呀?他俩干嘛又打起来了?”子兰秀眉微蹙,嘟囔着说道。心里实在是想不通这好好的说着干嘛又非要动起手来,难道这样打来打去的很有意思么?“对了,锦儿是谁呀?看起来这个面容愁苦的谷大哥很是在乎她呢!”
“该是他心里的人吧!”惊虹苦笑,这样打打发泄下也挺好,老是憋在心里面总不是个办法,更有伤身体,打便打,只要不再硬拼内力就好了。
“他心里的人?”心想:那你心里的人又是谁呢?当然不好直接问,万一他一说又是殷林,不但伤了他的心,自己也不舒服。所以她宁愿不问,不想知道答案,这样心里也许可以稍稍好过一些,只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从前从来就没有过,这究竟是怎么了?
“对呀,他也是个痴情的种呢!”惊虹笑着道,他一向讨厌男人三妻四妾,男儿就应当如此——志向天下,眼眺八方,而不是终日沉溺女色,当然也不能做负心薄幸之辈。惊虹曾经在扬州城里亲眼目睹了一个妇人被她那终日流连烟花场所的相公当街打折双腿还在苦苦哀求,可是那男人跟猪油蒙了心似的,根本就听不进,又踹了她一脚,就趾高气扬大喇喇进了一青楼自我逍遥快活去了,对他而言,好似做了一件极为畅快人心的事。
说话间,谷云阳已经跟黑衣人拳来掌往拆了二三十招,一张一吐,力道发出,两人的掌拳竟又缠在了一起,发狠比起内功来。其实他二人拳脚上的功夫都甚精,只是一味地论招式的话,怕是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故而一搏内力,无疑是最快的解决方式了。
“哎呀,这两人真是死脑筋,怎么又对上了?”子兰赶巧偏头一望,正好就撞见二人生死相搏。
“那我就再去劝解一次!”惊虹苦笑,竟然两次做和事佬,足见自己劝解的功夫还不到家。大喝一声:“两位还是就此收手吧!”啸声一出,跟着点步跃了过去。
黑衣人手下一众见得惊虹掠至,只当是那截杀之人的帮手,纷纷都亮出兵器,绕过正在生死拼斗的二人,吆喝挥舞着径直朝惊虹奔杀过去。
“不是吧?”惊虹堪堪避过迎头刺来的银月铁枪,又将好陷入敌人的三人棍阵,一时不得脱身。
那几人的配合甚好,攻守有度,一人挺棍劈扫,另外的两人必定会帮助他护住周身要害,以免将身前的大空挡袒露在对手的掌下。他们所使的,是类似于长棍一路的棍法,这类棍法,主要是来自沙场的锤炼,以攻为要,守则次之。熟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丈二棍棒,斜挑横撩,战场上,足能将对手拒之身外,摧敌之要害,任你如何悍勇与刀锋,概莫能外。
惊虹左闪右避,三根棒子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追着他的脑门胸腹劈点,只消躲得慢点,立时便会有骨折之危。不过,好在惊虹的轻身功夫本就极高,眼到手快,倒也没叫别人的棒子碰到一丝衣角。
“嘿,臭小子,有种的就别跑!”其中一个“横扫千军”,却又被惊虹跃了开去,不禁一时暴怒,大声喝骂起来,骂了两声,自觉没用,又提棒连连朝他下盘挑去。
“不跑难道还站着等死么?你就是大白天做梦也该梦不到这样的傻子吧!”惊虹有意逗他,做个怪脸噗噗直笑,三两步跳开他长棍拨打范围,绕到其后方轻轻拍了下他的左肩,跟着又鬼神般一溜风闪退,跑到其余两人的身后,一人拍了一掌,只是都没使上半分内力,算是轻抚了下。
三人立时大惊,忙都握紧手中棍棒跳转过来,心下却是惴惴,均想:人怎么会有如此快的身法,连影子都瞧不见,不成是妖精或是鬼魅么?一想到鬼狐之类的,一颗心登时七上八下,背后手心俱是冷汗,双腿也有些发软,不知是该继续抡棍进击还是该退闪开去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