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门前的一颗柳树下面,你来我往,在棋盘上厮杀的好不痛快,从早晨一直下到临近中午。
六爷在这一行里算是我的前辈了,这老家伙可是鬼市的百事通,殡葬这行里面的学问还真没有他不明白的,即使有,他也在略懂这个神奇的级别徘徊,而且,他还跟我爷爷是昔日的好友,早先在农村插过队,关系可不是一般的要好,往祖上推,两家也算是世交。
六爷的铺子就在店的隔壁,卖一些纸人纸马之类的纸扎品,然而这算是六爷的副业,这行里,六爷可以说的上是古董级别的人物了,不仅对殡葬这一块一清二楚,而且人家还会看风水相阴宅,摸骨算命,能耐算是大了去了,每次都有那些乡绅土豪请他,报酬自然不少,让我眼红无比。
“跳马,将军!”我看着棋盘上六爷为数不多的棋子有点得意,我们俩从早上到现在,我还真是一盘都没有赢过他,这会我已经把局势扳了回来,我观察形式,这老头再走一步估计就是死棋了。
“怎么着?六爷,没招了吧,就算轮也该轮到我赢一局了吧!”我笑着道。
只见六爷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冷哼一声,对我道:“小兔崽子,想赢我,你得再跟你爷爷学几年,就你这个小臭棋篓子,六爷让你一套车马炮都算欺负你,稚嫩。”
我听罢,不服气道:“您可得了吧,您现在已经没棋了,我看您怎么走,别趁我不注意耍鬼,我可看着呢!”
“幼稚!”六爷冷哼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山羊胡,说:“你看六爷这一手!”
说着,他右手一动,往棋盘上走了一步,我愣了一下,看了几秒恍然大悟,原本是死棋,竟然真的让他一步给盘活了。
“这不对吧,你这个车怎么在这?”我摸了摸脑袋。
“嘿嘿,反将!小子,说你太嫩了你还不信,要放在古代,你小子肯定不是当将军的料,顶多就是送死的小兵,顾头不顾腚!”六爷道。
我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不甘,说道:“这盘不算,再来一局!”
正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从远处突然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年轻人,他在我的店前看了看,随后迈步走了进去。
“小子,来生意了!”六爷端着茶水,提醒了我一句。
“您先等我一会!”说完,我起身回到了店里。
这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多岁,一双丹凤眼,面若刀削,脸色煞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脸上的神情一片漠然,目光十分平静,犹如深渊。
他站在我的店里,目光放在了我店里挂着的八卦盘上,一动不动。
我走了过去,笑着对他道:“这位小哥,买点什么,你是要元宝蜡烛还是纸钱金锭?我这什么都有,百年老字号,童叟无欺!”
他回过头看着我道:“你是老板?”
我点了点头。
“有朱砂吗?”他问道。
“朱砂?”我一愣,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我皱了皱眉,按理说朱砂这东西不应该来我们这买啊,而且这东西白事也用不到啊。一般来说,朱砂都是道士开坛做法超度用的,难道这小子是个道士?看着也不像啊!
“没有吗?打扰了!”他说了一声,然后便往外走,倒是十分干脆。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招手道:“你先等等,我找找!”
他脚步一顿,回过身看着我说了一句谢谢。
我说:“客气什么,顾客是上帝嘛,你稍等片刻!”
我招呼了一句,然后就进了里屋,凭着脑中的记忆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我隐约记得的在哪见过一小包,但是当时没有在意,我懒得收拾屋子,所以就给忘了,应该是我老爹留下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时间不长,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