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源刚好赶到铭泽医院,一下车就有不少路过的护士大夫纷纷打招呼,江源边点头边一路朝院长办公室而去。
方子明一晚上没有离开医院,一直闷在办公室里抽烟,不停地抽烟。
他不知道昨天一夜具体抽了多少根烟了,只是现在嗓子痛地说不出话,沙哑无比。脑袋昏昏沉沉,看窗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打开窗户,让房间内的烟雾尽快散去,他知道已经到上班时间了,搞不好江源就进来。
正想着,办公室门咔擦一声被人推开,江源的身影从外面走进,顿时嗅到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儿,不禁皱了皱眉头,问:“又抽烟了?”
一晚上没有休息的缘故,方子明精神特别差,脸色焦黄,泛着一层油渍,苦笑着点点头:“抽了两根。”
江源是中医大夫,对人身体健康的察言观色早已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一个照面他就知道昨天晚上方子明一夜没睡,再次肯定了对方子明中降的猜测。
“昨天休息的怎么样?”江原没有直接挑明,绕开了话题问道。
“挺好的,就是熬了会儿夜,现在还有些困呢。”方子明对着窗外伸了个懒腰,演技也是炉火纯青。
江源笑了:“昨天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
闻言,方子明心头咯噔一下子,慌张的神情一闪即逝,故作茫然道:“找找我?谁找我?”
只是,江源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四目相对,顷刻间,似乎空气凝固了那般。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方子明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江源依然平静地盯着他,目光多了几分冷冽和怒意,似乎要将方子明看透一般。
终于,心虚的方子明承受不住江源充满拷问的眼神,连忙将眼神躲闪开,语气慌乱道:“江江总你今天怎么了?一上来”
“方子明,看着我。”
江源突然一把将方子明的肩膀拽过来,色厉内荏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道降头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觉得我没接触过被下降的人?”
猛然,方子明瞠目结舌惊恐地看向江源,满脸惊骇,支支吾吾道:“你你”
“从昨天我就看出来了,只是想给你一个主动坦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说?”江源愤怒地咬紧牙关:“谁做的?”
接着,方子明像瘫痪一般地倒在地上,全是无力,绝望地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好半天才幽幽地突出几个字:“朱一平。”
道爷的名字落在江源耳朵里的时候,同样也是在心中掀起一股惊涛骇浪,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再一次的出现了。
松开方子明的肩膀,江源不需要再往下询问什么,稍稍一想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谋深算的朱一平这次重新回来绝不是没有准备,降头这种充满邪性的东西在东南亚才会出现,而他一上来就给方子明下了降头,显然,这恐怕就是他计划的开始。
一向不抽烟的江源慢慢旁边茶几上捏起一根玉溪塞进嘴里,站在窗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着了。
降头,这个几乎超出医学范畴的东西极度难对付,耗费精神气不说,而且对对抗者的身体伤害更大。
“被下降之后什么反应?”浅浅抽了两口烟,江源问道。
“胃疼。”
已经选择坦白的方子明绝望地笑笑,也不打算隐瞒什么了,站起身走到江源身边,道:“昨天被下了降,胃里整整疼了两个多小时,后来我去做了胃镜,甚至全身体检,都找不出什么病症。”
“听说过玻璃降吗?”江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飞降中的《玻璃降》,转过身问道。
方子明垂头丧气的点了点:“昨天从网上查了查,找到了一些。”
“飞将里面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