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哥,她怎么样了?”陈寿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这已经是唐琳昏迷的第九天了,他急得团团转。
得知唐琳入住疗养院之后,他就大意了,等他现不对的时候,唐琳已经出事了。
这好不容易从医院把人偷出来,他可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
詹祎伟扯了嘴角,“话说,你这也回又是从哪里把人捡回来的?”
“这丫头看着年纪不大,也挺漂亮的,没想到人际关系那么差!”詹祎伟忍不住又摇了摇头。
“詹哥,咱一会儿再评价她行不,你倒是说啊,她到底怎么了!”贺锦也急得了。
詹祎伟白了贺锦一眼,不咸不淡的说着:“受凉引起的肺炎。”
陈寿听到这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谁知,詹祎伟来了一个大喘气,“可以帮着丫头准备后事了。”
贺锦和陈寿:……
“詹哥,别开玩笑了,不就是一个肺炎吗,你医术那么好,怎么可能治不了?”贺锦逼着自己乐观,也想让语塞的陈寿吃一颗定心丸。
詹祎伟却没有他的那份乐观,也摆明了不想给陈寿吃定心丸,“本来吧,肺炎在当今社会也不算是什么大病,可惜就可惜在,那些个糊涂蛋,没找到病源就用了药,延误了病情!”
“那丫头之前就中毒了,余毒未清又添新毒,现在就是扁鹊华佗在世、大罗神仙下凡,她也劫数难逃了!”詹祎伟闷哼,“趁着人没死,赶紧把人弄走,别死在我这里,晦气!”
说着,詹祎伟转身而去。
陈寿大受打击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跌坐在椅子上,通红的眼眶里,聚集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泪珠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滴在了地板上,“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寿哥,现在怎么办……”贺锦知道詹祎伟的脾气,要是他们在一个小时之内,不把唐琳带走,那唐琳肯定会被他丢出去的。
陈寿压根就没有听见贺锦的话,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寿哥,要不然我们再去找找其他的医生?”
别看詹祎伟只有三十二岁,可他出生于中医世家,祖上五代都是中药,而他擅长的就是解毒,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那只怕全国上下,都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救。
这点,陈寿是清楚的。
唐琳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绝对不可以看到她出事!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再去求求詹祎伟,让他想想办法!
说干就干,陈寿忽然起身往门外走去。
“寿哥,你去哪?”贺锦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寿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了。
詹祎伟躲在药房里,捧着一本颇有念头的古书看着,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很快的就回到了古书上,“出去!”
“救她!求你。”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陈寿的舌头舔着大牙,拧着眉头,寻思着他的那句‘求人的样子’,他从未求过人,他怎么知道该怎么‘求’?
是要他下跪吗?
行,“我跪。”陈寿狠狠的点了几下头,若是他的下跪能换回詹祎伟求唐琳,就是让他跪上几个小时又怎么样?
就在他膝盖快要贴在地面上的时候,陈寿被人拉了起来,“寿哥,你这是要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不得!”
“黄金?”陈寿冷笑,“最爱的人都没有了,要这么钱干什么!”
陈寿的笑意更冷了,在这个问题上,他向来拎得很清,“钱,这辈子是赚不完、也赚不够的!我陈寿,在遇见她的那一天那一刻起,我就告诉我自己,我这辈子赚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过的幸福,过得快乐!要是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我陈寿这辈子,就算是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