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整个相府沉侵在一片诡谲的夜幕之中。
灵堂里依然灯火通名,两旁的香烛依然高烧着,烛影摇曳,更给灵堂增加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相爷特意安排的几个守灵人安静的坐在蒲团上,心里默默的念着,为少爷祁灵守身。
灵堂的供桌上燃着一盏长明灯,守灵人不停的往里面添香加油,使灵堂看起来更加的明亮,民间有个传说,说是灯越亮,守灵的人越多,这家人以后的脸上就越有颜面和光彩!
这话究竟是真是假没有人知道,不过此时,灵堂内突然莫名其妙的吹起了一阵冷风,在弄堂里对穿而过,这让所有守灵的人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本来就是腊月天,河里的水早就已经结了冰,更别说这刺骨的寒风了。
可是这风吹得蹊跷,哪里不吹,专朝着人的颈项里灌来,让人寒意立刻渗透了心头。
油灯不停的闪烁,香烛也时明时灭,气氛怪异得很。
几名守灵人互相看了看,不明究竟,又不敢随便走动,只能紧张的呆在原地。
忽然之间,只觉得面前有浅浅的人影晃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几名守灵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琥珀现身在灵柩的前面,看着被他点了昏穴的守灵人,双眼沉了沉。
他走到灵柩前,轻轻一运气,棺盖立刻挪开了一条缝,琥珀再次使力,整个棺盖被移到了旁边。
琥珀举起手中的油灯,照亮了整个棺内,苏林谦的双目紧闭,身着素白绸衣平稳的躺在棺底,看起来好象睡着了一样。
“对不起了苏公子,在下必须借你身体一用,这样才可以替你一洗冤仇!”
说完,琥珀把油灯放在棺材的一角,双手轻轻掀开苏林谦的衣服,仔细的摸索要找的目标。
此时,一个毫不显眼的细小伤疤出现在琥珀的眼中,苏林谦的肚脐处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肿,仔细审视,竟然是一个血窟窿,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伤口早已经结痂冻上了口子,如果不注意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这一刻,琥珀不得不对小姐佩服得五体投地,她的猜想一点也没有错,可是,接下来的事实还会如此吗?
当琥珀把手指伸进肚脐深处,触摸到那一截异样的物体时,他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
皇宫内苑,僻静的寝宫深处,鹰翘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卧榻前阅读着诗书。
怡然自得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被囚禁的怨怼,看起来悠闲自在得很。
“小姐,已经戌时了,你应该上床歇息了。”
春画站在一旁轻声的提醒着小姐应该就寝了,她不明白小姐的精神为什么那么好,都坐了一天了,还是那么精力充沛的样子。
“你如果困了就先去歇息吧,我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需要伺候的了,快去吧。”
“春画是进宫伺候小姐的,又不是来睡觉的!”
看着她委屈的模样,鹰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样也好,我在等一个人,你去把夏屏叫来,我有事情吩咐你们。”
“是,小姐!”
春画答应着连忙跑进了内室,夏屏还在里面整理床铺呢。
眼前忽然人影一闪,一个俊逸潇洒的身影出现在了寝宫,出现在了鹰翘的面前。
一身耀得亮丽的白缎裘衣,俊眉俊目,俊朗中带着一点柔媚,看起来就好象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这是白影麦萧!鹰翘对他当然不陌生。
鹰翘站起身来,款步姗姗的走到他的跟前,静静的审视着这个男子。
上次见面时是在运河边的桦林山上,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果然不愧是白影,没有他进不了的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