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上时,千云鹤的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夏屏和冬墨自然懂得小姐的心思,对着床榻指了指,就掩好门出去了。
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空气中仍然流动着各种千奇百怪的中药和腥味刺激着鼻膜。
床榻前面嵌着大理石的梨花桌面上放着一个青色的细瓷碗,上着盖子。
鹰翘轻脚走到床前,鹰烙平躺在榻上,双目依然紧闭,不过呼吸平稳,脸上惨白无光的死气已经消失,慢慢有了点血色,毕竟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面躺了那么久,要恢复原气是需要点时间的。
他的全身已经被丫头们更换了干净的衣衫,看起来神清气爽了许多。
“大哥几时才能够醒过来?”
鹰翘盯着榻上的大哥,似是在问风烨,又好象是自言自语。
“这小子其实一直醒着,只是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外界的反应他也只能听着,数着,却无能为力!放心吧,我们现在说什么他都能够听见!”
听见声音,鹰翘回过头,看见千云鹤站在楼栏旁边,正望向他们这里。
“不过,想要重新站起来或者开口说话,还需要点时间,慢慢等吧,就看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了。”
老头子见到时她神情有一点扭捏不安,眼睛盯着她脚步慢慢挪动了过来。
抓耳挠腮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还好风烨很早就通知了我做好准备,这些药材真不好找,多亏了我以前有点库存,其他的也在最近准备妥当,终于解决了这个大问题。”
鹰翘看了一眼风烨,原来因为大哥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在准备了,所以才会让她等待。
她的目光瞬间变暖,风烨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喂,你这个丫头,看见姥爷也不叫一声,真不知道你是姓什么了。”
千云鹤站在鹰翘的身边转来转去,嘟囔着。
原来他还想讨鹰翘的承认!鹰翘马上明白了。
“我为什么要叫你,在这以前我可不知道原来你就是我那个没心没肺的外公。”
“你,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说,是你耳背了。”
鹰翘干脆装傻,转过身子低头继续观察着鹰烙的状况。
“你这丫头,怎么一点没有继承我们家的天性异秉?一般,太一般了!瞧这身板,太纤瘦了!姿质寻常,你这样怎么继承我们千家的衣钵?”
只见千云鹤上下打量了两眼,摇了摇头,嘴里开始碎碎叨叨。
“也许我只是继承了爹爹的血统呢?再说我为什么一定要继承你的衣钵?”
鹰翘冷眼看着他,这个冷血不通情理的老头!
“你是我们千家的外孙女,当然是要继承衣钵的,可惜了,你没有特别的姿质,可惜,可惜了。”
说着,双眼继续打量着她的身子骨,一直不停的摇头。
“就你那宝贝女儿千羽姿她姿质算特别了吧?可真就是特别到家了?特别到残害自家手足,同室操戈!完全继承了你老人家的遗传,这样的异秉不可谓是天下奇谈,古今难见!”
鹰翘冷笑着反辱相讥,第一次拐着弯子骂人。
风烨新奇的掀了掀眉,看着鹰翘,笑而不语。
千云鹤没有想到被她反叮一口,不禁一窒,顿时说不出话来。
仔细想了想,这个丫头没有说错,不得不承认千羽姿做出的这些事情,对他来说的确是奇耻大辱。
“我不过开开玩笑,你这丫头就当真了!这样说你姥爷,你这是不孝,知道吗!”
他的脑子转到了别的地方,开始吹胡子瞪眼。
鹰翘不禁啼笑皆非,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说了半天,倒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