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鸟归巢,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叫不出名字的蓝鸟。
只见它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静静的栖落在旁边的木掾上。
鹰翘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鸟,头顶红蓝相间,整个脖子,背脊,翅膀,甚至连大腿都是白色,中间的整个身子却又是蓝色,绚目得很,嘴长而尖,有点象鹤,但是她知道并不是。
“这个小家伙是什么?”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摸。
“小心点,你别随便碰它!”
“这个鸟的羽毛有毒,它那毛发扔酒里搅几下,就成毒酒,毒死你几个都没问题!”
老头突然出声,制止了她刚探出去的手。
鹰翘闻言立刻轻轻缩回了手。
“这么美丽的鸟也有毒?老人家,它变成这样该不会也是拜你所赐吧?”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它很有可能和其他的动物一样,可悲的做了老头的试验品!
竟见风烨冷酷的俊脸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浅笑。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鹰翘却是看得很清楚。
“哼,你把我想得太毒了吧,它从娘胎里出来就是这样的,天生就带毒,这可和我没有关系,!”
“还有,它的名字叫鸩!”
看见自己被人冤枉,老人气得吹湖子瞪眼,鼓起腮帮干脆谁也不理了,冬墨怎么逗他也不愿意再说话。
没有想到这个老人家还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
其实这里以前也是飞禽走兽的理想栖息地,自从几十年前他来了以后,创造出许多有毒气体,的确影响了生态平衡,野兽的鼻子都很灵敏的,慢慢的,象避瘟役一样,都陆续迁蓰了。
应该说他的确有间接责任!所以鹰翘并没有说错。
谁让这里是制蛊的绝佳宝地呢?
不过这鸟的确是天生的毒物,他一点也没有说谎。
这湖里面果然有鱼,而且还不少,被花开他们逮了满满一大箩筐。
天色黑透时,大家的晚饭也已经做好了,香味飘出去好远。
闻着香喷喷的烤鱼,鲜嫩可口,香味扑鼻,冬墨谗得直流口水,一点也不文雅的拎了一条往旁边一坐,找花开和东风说话去了。
老人家不知道去了哪,晚饭也不吃,估计又在后面鼓捣他那些奇怪的东西。
鱼虽然烤得很好,鹰翘吃了少许便吃不下了,因为病情作祟的缘故,她几乎提不起食欲。
搁下手中的食物,鹰翘拨了拨面前的柴火,捻熄了几根木头,让它不用再烧得这么旺。
风烨则是安静的一手拿着窜着烤鱼的长枝,一手撕扯着鱼身,然后送进了嘴里。
鹰翘的眸子闪了闪,屈起腿,双手抱膝,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开始大方的盯着风烨研究起他吃东西的神态,这个男人!连吃个饭也可以这么优雅从容,魅力十足。
目如朗星,脸似刀削,超然绝俗,好似一朵梨花压海棠!令周围的一切无不黯然失色。
他是风烨!天生就是与众不同的。
因为前世的熟悉,鹰翘对他一点没有突兀的感觉,所以她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妥,静静的看着他。
风烨被她这样看着一点没感觉不自在,依然沉默不语的吃着面前的美味。
“风烨,你平时不喝酒吗?”
他闻言顿了顿,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食物。
“只是今天不喝。”
“为什么是今天?”
“习惯而已,今天我没有这个兴致!”
风烨扔下手中的枝杆,随即从袖里掏出一方丝绢擦了擦嘴,眸子移到了她的身上。
“你的身体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