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和哥哥的仇,她是一定会报的!任何人也无法阻拦。
血债血偿是她的性格!
冬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波流动,情绪淡定,仿佛对所有的事情已经胸有成足。
“你们的谈话刚才我全听见了,嗓门那么大,不就是冲着我喊的么?整个院子都听见了。””
鹰翘摆了摆手,黑眸看着冬墨摇了摇头。
“随她们去吧,我们不必理睬!”
冬墨点了点头,小姐说的自然是对的,她就没有必要发牢骚了。
“墨丫头,和你说个事情。”
“你去找几个可靠的下人,趁晚上没有人的时候去正院内爹爹生前的书房,把里面所有的医书,医经都给我寻来,记着,不要走露风声,恩?”
“对了,去之前最好和蓝姑和管家通下气,明白了吗?”
鹰翘看着她,神情严肃的吩咐着。
“我明白了,小姐,你放心吧!”
冬墨心领神会,牢牢的把这个事情记在了心里面。
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鹰翘明白,她得抓紧时间行动了,解掉自己身上这身毒是头等大事。
交代完这些事情,鹰翘终于觉得有点困了。
今天天气挺好,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朦朦的夜色中,一双深邃的黑眸一直凝视着自己,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在她眼前时隐时现,薄唇微抿,似笑非笑,仿佛有许多话要对自己说。
突然间画面一转,又看见他身首异处,鲜红的血喷溅在自己的身上,还是那双黑眸,只不过这一次已经闭上了,眼角是触目惊心的血和泪。
这样的场景不断交替着在鹰翘的面前变换,她感觉到自己快要爆炸了。
“风烨!”
一阵猛烈的挣扎和呐喊,把鹰翘从睡梦中惊醒,双手在枕边胡乱的抓扯着,仿佛想紧紧的拽住什么,汗湿了一身。
惊喊声惊动了冬墨,忙披上外衣进屋,却见鹰翘摆摆手,示意没事。
她去外间端来一杯水给小姐饮下,再看了看她没啥情况,便转身回自己屋继续作梦去了。
鹰翘揪紧了胸前的衣襟,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慢慢躺回被窝。
辗转反侧半天,仍是无法入眠,感觉一切如梦,可是又是那么的真切的存在。
鹰翘的眸子眨了眨,原来终究只是梦一场!
她掀开被子,系上了披风,吸着小履走到卧房外的楼台上,天边的皎月一如既往的洒落在院子的四周,朦朦胧胧,像极了她此时的心境。
虽然已经是春天,夜晚依然寒意渗骨,她却没有丝毫的凉意。
心随意起,不由忆起读书时习得的一句诗词:
情高意真,眉长鬓青,小楼明月调筝,写春风数声。
思君忆君,魂牵梦萦,翠销香暖云屏,更哪堪酒醒。
虽然现在她没有喝酒的意境,这个心绪却是毫无异议的一致,这么的贴切相附。
抽出袖中的紫笛,搁于唇边,轻轻柔柔的音律挥洒而出。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
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
怨狐裘。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空灵,清脆的笛声在幽幽的夜空中极富穿透力,一丝一缕缠绵着向远方逸去,如烟似幻。
为什么上世的自己竟然丝毫不觉风烨的心意?和他以知己相处,最终自己竟成了那个诱使他弃甲妥协的原凶!
他原本可以意气风发的过好自己的人生,是她害得他身首两异,抱撼终身!
为什么蹉跎了岁月,换来两人的再世隔离,却无法相见?
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