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鹰将军死讯的传开,事情一夜之间传遍了王宫内外。
大清早,大街小巷老百姓都在议论着这个事情,为正值天年的鹰君墨夫妇突然遭难感到万分可惜和不平。
“听说将军夫妇的长子前几年突然病逝,这事还没有个影,如今夫妇俩也被害,只留下了一个孤女,你让她怎么活呀?”
“你说这女伢是不是犯克?怎么哥哥赶死了三年,父母也出事情,倒不如她自个儿也去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嘘。。。别乱讲!”
“这将军府怕是从今以后要没落了呢?哎!真可怜!”
“管那么多干嘛?各安天命,各有各的命,你看这将军府家大业大,受皇上恩宠,也福了这么多年了,老天看不过去呀,再说有什么事情有皇上撑着,你们操什么心!”
“你还有良心没?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
旁边有人,啐了他一口,又是一阵敲打脑壳的声音。
“鹰大将军为我们姬月国,为朝廷可说是鞠躬尽瘁,出了不知道多少力?如今国家这么安定,没有战乱莫不是托将军之福?你良心被狗吃了呀?”
“呀,呀。轻点,我这不是随口发发唠叨嘛,谁叫咱们是平头老百姓来着?”
“话说这事情出得真蹊跷呀。。。。。”
市井流言纷纷扰扰,传进了将军府,自然也传进了赋雪阁。
不过蓝溪自然早考虑到这些,严命赋雪阁内所有人禁言,不得再提此事。
这让鹰翘暂时落了个清静,让她有了时间来整理这一切。
姬月国皇宫,正极殿内。
大殿上一片死寂,只闻群臣的呼吸声。
天子震怒,无人敢惹。
更何况这怒火只差没掀了大殿。
台阶下每一个大臣都眉心打颤,冷汗淋漓,屏息静默,没有一个敢开口吱声。
几个皇子也静立一旁,肃手保持沉默。
“在姬月国,就在皇宫外,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在朕的眼皮底下,在朕放眼可望去的大运河上,你们让朕的爱卿朕的将军丢了命!”
“你们是不是都活腻了?居然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天子脚下?你们,是不是都准备好了提头来见?”
用目眦俱裂,怒发冲冠来形容此时的皇上一点不为过。
吼完这些,姬正天疲累的坐下。
背倚着龙椅,脸无表情,说出的话却足以骇掉每一个人的半条命。
“立刻着令天朝寺查办此案,限尔等一月之期,若查不出谁是害朕御弟的凶手,众卿就等着全家下狱,革职查办!”
他拂了拂衣袖,寒意直达眼底。
“尔等好自为之!”
皇上这是要一众大臣为鹰将军陪葬啊!
大臣们心里面都很明白,可是现在圣怒在即,没有人敢斥言反对。
鹰君墨是皇上亲封的御弟!官居一品大将军不说,为整个姬月国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这一点朝中大臣没有人不清楚。
最重要的一点,鹰君墨还曾经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他可是皇上的左臂膀,失去鹰君墨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也不为过!
这一点大殿之上每个人心里面比自己有几根头发还清楚。
如今鹰将军被害,连尸体都没找着,派去调查的官员只找到沉船,以及船舱内将军夫人的尸首,其余的人全部不知所踪,船上到处溅满了血迹,河水虽然冲刷掉不少,但还是可以想像出当时情况的惨状。
旁边几个大臣互相递了递眼色,最后全部把目光转向了丞相苏巍。
苏巍苦哈着一张脸,瞪了几个始作俑者几眼,用袖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还是上前步出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