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语立刻跳下床,冲到卫生间,从地上捡起那件衬衣,看清领标后又是一阵哀嚎。托沈智轩的福,她对hers这个品牌并不陌生,也知道大致价位,这么一件衬衫,她不吃不喝不逛商场,至少要攒三个月才能买得起。
从来人情债最难偿,所以有些忘恩负义的干脆就不偿,秦寰不会以为她也是那种人吧?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那种想法,只是心烦意乱忘记问罢了。赵茗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盯着那件衬衣懊恼了一会后,决定明天再想这个问题。
临睡前她发了条请假短信给部门经理,然后打电话给苏欣,将今晚的遭遇说了一遍,略过劫色,只说差点被人劫财。苏欣听了不由得一阵后怕,呜咽着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赵茗语不想多谈此事,问她有何打算,得知正在连夜收拾东西,准备搬出“金屋”,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你不要又跟以前那样,今天搬出来,明天又搬回去,那样很没有意思知道吗?反正今晚傅晓繁不会回来,你先睡一觉,醒来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搬不迟。”
傅晓繁三天两头出轨,苏欣三天两头跟他闹,闹分手闹搬家,可是不出三天就被傅晓繁给哄回去了。
赵茗语真心看不惯她的窝囊样,和另一个闺蜜何绮两人苦口婆心地劝她,要么接受现实,对傅晓繁的出轨睁只眼闭只眼,要么斩断情丝,干脆利落地分手,可惜苏欣中毒太深,做不到淡漠,也做不到绝情。两人甚至还以绝交相威胁,结果不但没起效果,反而越陷越深。
赵茗语家在小镇上,为了上班方便,她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30多个平方,一房一厅一卫,苏欣每次和傅晓繁大闹,都将东西搁在她那儿,为了进出方便,她让赵茗语给她配了把钥匙。傅晓繁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怪罪别人,认为要不是赵茗语挑嗦,苏欣不会这样动不动就跟他大闹。
“不用了,我想得很清楚,这次搬出去不会再搬回来了,为免他又将罪名扣到你头上,我今晚先搬去同事那里,明天一早乘车去s市找我小姨,她在医院旁边开了个鲜花水果店,生意很好,一直叫我过去玩。”苏欣吸了吸鼻子,尽管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哭,眼泪仍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赵茗语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是欣慰又是心塞,涩涩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别插手,他那个人蛮不讲理,不可理喻,我不想你再因为我的事情被他怪罪。”苏欣胡乱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这部手机有gps定位功能,我等下就将它扔了,到了s市再买电话卡。”
“好的,路上小心!到了你小姨那里,千万记得打电话给我。”
挂断电话,赵茗语又累又乏,只想好好睡一觉。毕竟与差点被人□□相比,失恋这点痛苦真特么不算什么!
夜深人寂,沈智轩还在像疯子似的苦苦寻找,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也发了无数条短信,可是赵茗语已经将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苏欣将手机扔进了下水道,他要联系得上才怪。
沈智轩心急如焚,将所有赵茗语可能会去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天快亮时,他开车来到赵茗语租住的小区,抬头望着楼上那黑漆漆的窗口,心里一阵阵透凉。
那一年,那一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沈智轩受傅晓繁所托去新海咖啡厅缠住赵茗语,结果一见面就被她深深吸引住了。他放下身段,百般讨好,可是赵茗语非常讨厌傅晓繁,恨屋及乌,连带着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漠不理睬。
沈智轩厚着脸皮,苦苦追求了一年多,才用自己的执着引来赵茗语的回眸。在第n次送花后,她终于烦了,问他到底喜欢她哪里,如果和傅晓繁一样,抱着玩玩的心思,那就趁早滚蛋。
“不,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