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王家的大公子,据说也曾和西门冷雪颠鸳倒凤,最后不知所踪。
这些事情都极为隐秘,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
西门吹雪居住的小楼,还是门庭若市,多数人虽然为她一掷千金,可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更不用说一亲芳泽了。
因为添香楼的妈妈说,西门冷雪姑娘以前是大家闺秀,是卖艺不卖身的。
那些富商巨贾们到添香楼,除了想见识一下西门冷雪的美貌外,不过是想听她弹一曲胡笳。
“胡笳十八拍”,极其悲伤的一首曲子,自塞外传入中原。
这曲子由西门冷雪这种大美人弹出来,更是凭添了几分凄艳。
这种极悲的曲子,在添香楼那种场合,居然有人爱听,而且乐此不疲,本身就很稀奇。
刘循也感到好奇,所以,今天,他进入了添香楼,爬上了西门冷雪的听雪小筑。
“西门冷雪,艳名播于成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刘循斜着眼睛,把西门冷雪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
这女人瓜子脸,水蛇腰,身材修长,眉毛弯如柳叶。一条白色胡裙,刚好及膝,露出了雪白的小腿。
让人对小腿以上被遮住的部份充满了遐想。
“公子何人,为何一上来就对冷雪评头品足”,西门冷雪冷然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刘循悠然道。
“好才情。”
“论才情,又有几人及得上西门姑娘?你弹奏的胡笳十八拍,可谓一绝。”
“要听胡笳十八拍,可懂我的规矩?”
“十两金子而已”,刘循“啪”地甩出一叠银票,比十两黄金只多不少。
“多谢公子,小女子这就献丑了,公子请坐。”
西门冷雪一指旁边的凳子,一双葱白如玉的手轻拢慢捻,拨弄起胡笳来。
刘循注意到她的手指修长有力,极有可能练过武功。
手上连弹,启朱唇,张檀口,西门冷雪唱了起来。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
“天不仁兮降离乱,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
“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就在这时,刘循有意无意地碰掉了衣襟上的一粒扣子。
刘循弯腰去捡,目光一瞄,正好看到了撩人的一抹浅红。
西门冷雪粉脸一红,下意识地双腿并拢,继续弹奏。
坐直身子,刘循继续听西门冷雪弹奏。
本门冷雪的笳音不愧一绝,刘循听得如醉如痴。
笳音一变而为高亢,西门冷雪双手连挥,如下了一阵骤雨,叮咚之声不绝于耳。
正在这时,刘循身后响起一声轻响,声音是那么轻。
在笳音的掩护下,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一柄长剑悄无声息地刺向刘循的后背。
与此同时,西门冷雪飞身跃起,从胡笳中抽出一柄细剑,舞起一片剑花,向刘循扑了过来。
“啊”地一声惊呼,从听雪小筑远远地传了出去,很多添香楼的客人都听到了。
刘循没有中剑,惨叫声是从他的隔壁传出来的,刺向刘循的短剑哐铛一声掉在地上。
西门冷雪的表情越来越冷,细剑挽起的剑花如同美人翩翩起舞,把刘循罩在当中。
不过这个美人有毒,很多人无福消受。
八阵图步法使出,倏地脱出对方剑法的笼罩,不咸不淡地说道:“暗花三十六剑,并没有传说中那样恐怖,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