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所里除了律师以外,嫌疑人不能见任何人,包括直系亲属。大概过了半个多月,梁宴得知宁鹤之被释放了。
莫百很快被抓到,经过几天的审讯案件也水落石出。据莫百交代,自己被人骗去合资,结果欠了一堆外债,走投无路的他就打起了宁鹤之的主意。他把宁鹤之的研究成果窃取出来,转卖到国外的机构。
原本他想把这件事嫁祸给宁鹤之,谁知竟被宁鹤之识破,他只好先发制人,先向媒体曝光,借机转移警c方的视线,自己则躲到其他城市。
莫百落网后,宁鹤之被无罪释放,关于他违c法催眠别人的事,最后由于缺少证人而不了了之。
期间有人来找梁宴谈过,希望作为被害人的梁宴能够放弃起诉,梁宴本就不打算继续追究,认为这么做也没多大意思。
梁宴不去找宁鹤之,宁鹤之那个机构的人又找上门来,说是宁鹤之希望见梁宴一面。梁宴这才知道宁鹤之虽然被无罪释放,但仍不允许和其他人见面,他被人监控了起来,还得接受一番内部调查。
这个机构里的人都是一身黑衣,还带着黑色墨镜,像极了电影中那些隶属国家的神秘机构。不过梁宴目前是没多少心情去想这些了,毕竟他是“被迫”去见宁鹤之的,只希望能够尽快了结这件事,恢复普通的生活。
宁鹤之没有其他亲人,之前收养过他的亲戚早就搬到了其他地方失去联系,所以在他被监控期间,除了梁宴也没什么人在乎他的近况。
梁宴从没想过再次见到宁鹤之时会是在这种场合下,那感觉恍若隔世。
两人隔着一道窗子,宁鹤之在里面,梁宴在外头。
宁鹤之见到梁宴时,脸上的喜悦大过惊讶,反倒对自己被限制了自由这件事并不怎么在意。
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梁宴开了口,他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也不知道,”宁鹤之自然明白梁宴指的是什么,每当接触到有关梁宴的事,宁鹤之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远不如平时冷静。看到梁宴安然无恙,他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不知道?”梁宴被气笑了,这些破事都是宁鹤之惹出来的,一句简单的不知道想把自己打发了,对他来说自己到底算什么?
宁鹤之看起来很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青痕,嘴角也有些瘀伤。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人根本是自找的,对他梁宴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其他的事不要多想,等我出来再”
“你有没有事又与我何干?”梁宴打断他的话,冷笑道。
宁鹤之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随即又恢复平静。他做过很多事,目标只有一个,想让梁宴能够接受自己,但每次都搞砸了,还把自己和梁宴的关系越弄越僵。
他知道梁宴是个直男,也知道跟直男告白后的结果,可能到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他不敢告白,但也用错了其他方法。
那个催眠游戏里的剧情大多是莫百在出谋划策,莫百还保证这些都是其他小说里看来的,最后小说里的主角们都终成眷属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令梁宴反感到这种地步。
他终于明白,自己是的的确确被坑了。
“那你你为什么还同意来探望我?”宁鹤之不死心问道,他盯着自己衬衫上的扣子。在被监控期间,这身衣服已经很久没有换过,显得又脏又臭,令他觉得在梁宴面前不够体面。
“不是你强迫我来的么?顺便我想跟你说,以后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说罢,梁宴猛地起身,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再和宁鹤之聊下去了。
宁鹤之忽然惊慌起来:“不是的,我并没有”他想要站起来去追梁宴,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