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鹤依旧没有和梁宴同房,他在书房里挑灯看账一通宵,这件事在巡夜的下人里传开了,说是这位新夫人很不受宠,成亲到现在一直独守空房。
这段姻缘本就是宁爷指腹为婚,少帮主心里不愿意也没办法拒绝,把人娶过来后连正眼都没怎么看过。
而新夫人在街上出丑的事也传开了,内容还不怎么好听,什么买不起胭脂水粉,举止粗鲁,在大街上骂人是什么。
这些流言很快传到了梁宴耳里,不用想也知道街上出丑那件事肯定是小绿传出去的。
梁宴当即把小绿叫了过来盘问,小绿仗着自己从小伺候在少爷身边,怎么也不肯承认。梁宴不想跟她再费口舌,直接让小绿搬出内院,到外院去干活。
外院做的都是些洗衣劈材的累活,哪有内院这么舒服,工钱还高。
小绿当然不愿意,反讥道:“夫人,小绿一直在内院伺候少爷,已经好几年了,没有少爷的命令,不是您说调走就能调走的。”
梁宴:“如果你好好尽自己的本分,我自然是不会调你出去,可你在我背后搬弄是非,我还管不得了?”
小绿脸上闪过一抹怨色:“奴婢没有。”
梁宴不紧不慢地说道:“有或者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若是当时不适你陪在我身边,我今天也就不会找你过来。”
“奴婢是少爷的人,夫人做不了奴婢的主,”小绿咬牙坚持道。
梁宴虽不受宠,但正室的地位摆在那里,他正要发作,只听耳边传来他人的声音。
“明日起,你去外院。”
大鹤再次出现,每当在梁宴出糗的时候。
“少爷”小绿不可置信地看着大鹤,对方明明连看都不愿多看梁宴一眼,怎么突然帮着梁宴说话。
“或者走人。”大鹤松了松自己的手腕,他换了一声劲装,手里拿着一柄长剑,难得今天有空,他原本是想到院子里,没料到撞见了这一幕。
这些流言也传到了大鹤那里,他本不愿多管闲事,既然撞见了,不得不出面解决。
他的确是冷落了这位新进门的夫人,但这么做并不是因为自己愧疚,而是这名丫鬟先以下犯上,这触到了他的底线。
帮派里最忌讳的便是手下跳到老大头上。
“奴婢知错了,奴婢马上搬出内院,”小绿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相公,”梁宴低着头。
“去吧,”大鹤的话语一如既然的短小精悍。
“啊?”梁宴疑惑地看向大鹤,对方已背着他走到一处开阔的地方,开始练起剑来。
大鹤手中的剑犹如银蛇吐信,剑势发出嘶嘶破风声,他的剑招千变万化,剑身好似活了一般,在他四周灵活地穿梭行走。
梁宴不知不觉看呆了,能把剑使成这样,也算是一绝了。他之前在宁将军的军营里也见过不少使剑的好手,但没一人能像他那样将力与美结合的淋漓尽致。
不过,梁宴还从这套剑法里瞧出了一些不合理的招式,其中几招剑路对使剑者的手臂负荷过大,容易受伤。
“相公,”梁宴出声叫住了大鹤。
大鹤瞥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还没走。
“刚才那一路剑招,不太合理。”梁宴没察觉大鹤的不悦,自顾自说道,“对于使剑者的负荷过重,经常使用恐怕会伤到筋脉。”
“确实如此,”大鹤有点惊讶眼前这足不出户的女子怎么会精通剑术,不过想到她们梁家拥有大量藏书的缘故,她看过一些剑谱,所以对剑术略知一二倒是无可厚非。
梁宴小碎步走到大鹤身边,搀起他的胳膊想要一看究竟,大鹤却把手抽了回去,还一脸嫌弃的表情。
梁宴:“咳咳,相公不如将剑招